白子君被迫變招,既然強攻攻不下,他便改用武技巧勁,想用拖字訣,百十回合對戰,他也看出,路野雖然是鋼骨武師,可那招式卻太粗淺了些。直來直去,也無甚厲害武技。
他膽怯了,想要用招式彌補真氣不足,以拖待變。
只是,他一槍螺旋轉動將路野長槍裹住,卻有無窮巨力從那槍上傳來,他根本轉不動,卸不了,撥不得!
勉強將路野長槍斜帶向一邊。
刷!白子君咬牙使另一反手槍刺向路野胸口!他就不相信,真有人不怕死。
然而,他失望了。
路野長槍被帶歪,卻悶頭迎向胸口長槍,全身真氣急速運轉,銅皮撐起,再有寶甲護體,閻王道能神速療傷,再不濟還有蟬蛻龍變神通可保命!
他大步向前,單拳揮出,胳膊暴漲,砸向白子君頭顱!你捅你的,我砸我的!槍頭已經將路野穿在身外的鐵甲捅穿,和內裡的寶甲開始摩擦。
而路野碗大的拳頭鋪面,拳風糊了白子君滿臉!
白子君眼中閃過驚駭。
這他麼是個瘋子,竟然以命換命!
他只能無奈收雙槍,十字封擋,攔下這一拳。
二人這一回合打了個平手,白子君重整槍勢,心中後悔萬分,若不是最開始暴怒失去了理智,在真氣充盈的時候便使用武技,或許現在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哪怕不勝,卻也能維持個平手,如今卻憋屈被對方壓著打。
路野卻根本不理會對方如何變招。
他這麼多日只練習一招,那便是刺!
腳下踩著大地,一步步連擂臺都跟著整個顫動,手中長槍突刺,斗大的槍花,力大勢沉,勇往直前!
他一口氣向前刺了百十下,步步向前,白子君狼狽不堪步步退。
路野眼前,不知何時,眼界中,白子君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點槍頭,長槍和他融為一體,他便是槍,槍便是他。
也不知多少刺後,他都忘了時間,忘了自己在擂臺上,忘了敵人,全神貫注,只想刺好每一次。
突然,他一槍刺出。
全身真氣突然加速,玄妙運轉,由身及槍,最後凝聚在槍頭上,這一刺不再嗚嗚發出巨響,卻大音無聲,只發出輕輕嗤響。
彷彿眨眼間越過空間距離,突兀出現在白子君面前。
周圍消失的影像,場邊緊張的人群,對面驚恐的敵人,瞬間出現在路野眼前。
他突然明白,自己槍術成了。
而這一刺,便是眼前是座山,他都要捅個窟窿。
路野戰意沸騰,而對面白子君卻抗不住了,這個怪物越打越厲害,而自己越打越喪膽,真氣枯竭。
一刺白子君退!
再刺雙槍潰!三刺,白子君一顆戰心,突然崩了。
他竟然發一聲喊,扔了雙槍,轉身便逃,他實在想不到,這麼莽的不要命的敵人,居然在擂臺上生死戰中開悟了。
白子君是真怕了,明白再戰下去,他真有可能死到這擂臺上的。
什麼小姐,什麼霸業,他都不要了。
他如此年輕便是鋼骨武師,前途無量,才不要死在擂臺上,當別人的墊腳石。
白子君逃得快。
路野手中槍卻更快。
他疾步前行,槍向前一捅。
噗嗤!
便將白子君身體前後捅穿,然後猛得收槍。
白子君身體被帶了個圈,眼中流露出驚恐,嘴裡囁嚅。
“饒命……”
砰!路野反手一槍摟頭砸下。
重手鐵槍落,滿擂桃花開。
白子君無頭屍體重重砸下,路野一腳將其踹開。
他收槍而立,看向鴉雀無聲的場子。
雙腳分立,雙手環握鐵槍,臉上濺血,看向左右,沉聲問道。
“還有誰?”
“願娶我家小姐?”
“請上臺與我死戰。”
“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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