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真的很神奇。”調酒師不敢置信,他看起來什麼都沒做,只是打了個響指,“是魔術嗎?還是什麼?”
“我是最頂級的駭客,我甚至能觀察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
“我不信,比如說?”
調酒師想象了一個比較有獎勵性質的橋段。
詭異男高沉默了一會兒,深嘶了一口氣,“如果你真的準備在給我的酒杯上留下唇印,那我真的很感謝。”
“我天……”
調酒師有些對這個詭異男高開始著迷了,更多的是由好奇心驅動,像是一個未解的謎題。
“你叫什麼?你可以叫我aria。”
……
【並未捕捉到2號目標存在監視他人的跡象。在高壓環境下,語言思維和實際行動並未出現偏差。在暴力威脅下,並沒有激發魂火的自我防禦,以及基因重組帶來的軀體變形,檢定透過,詳細觀察報告已生成文件,請轉交給西爾維婭·克里斯蒂中尉。】
……
9/20—22:00濱海市南區,軟體園,商業寫字樓,17f。
百葉窗把街景切割成畸形拼圖,無法理解的牢籠,領帶絞刑架指紋打卡機啃食血肉之軀考勤表上焦黑牙印電梯井a4紙檔案櫃年度報告。
【汲魂之主在看著你。】
人類已經和純粹自然之物的“身體”具備了差異,這就是文明演化的結果。
所有的軀殼,所對應的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被異化了的“人口”。
功能性的,生產性的血肉,已經取代了自然唯物角度的人體。
人是生產者,也是被生產的產品,人操作機器,機器也塑造操作他們的人。
移動裝置成為了人類的第二副大腦,而輸入法和虛擬鍵則成為了人的第二性器,在網際網路上釋放罪惡和壓力。
短影片演算法分析。
白哲的工作就是,調劑足夠的“色情”,來滿足人類第二性器不同口味的幻覺。
大多事物的對立,性別,娛樂圈,亞文化圈,這些太過低階,輕易就能操控,從而使得生產性的血肉獲得正向反饋,洩去所有積攢的負面快取。
最大的難點在於,讓未得利益者站在既得利益者的立場,這種“階級色情”,是最難配置的催情藥。
也是最偉大的演算法藝術。
汙穢的,把它燒盡,粗糙的,把它磨光,懦弱的,使它堅強,賤民也歌頌君王。
不過……
自己的工作該暫時告一段落了。
白哲會在辦公桌抽屜卡一截透明膠帶,每次自己開啟抽屜時都會將其復位,但別人並不知道。
諸如此類的細節在生活中各個角落。
自己監控著生活範圍內的一切事物,一切實時錄影。
這位跟蹤者,應該是個新手,鑑於昨天的監視活動,自己已經暴露了,但無所謂,對方也暴露了,搶在他之前,殺了他。
是舊神教廷的瘋子,還是救世軍的恐怖份子。
應該是後者,那群狂人採用的是養蠱一樣的淘汰機制,良莠不齊。
所有同事已經下班了。
【已跳轉至[肅清頻道]】
白哲感受了一下腰帶上插著的手槍,打卡下班之後,先去地下停車場開車,在無人的停車場逗留一會兒,吸了一支菸。
這麼耐得住性子麼,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也不動手。
檢查了一下車裡是否藏著人或安裝爆炸物,確認沒問題後,白哲上了車,驅車離開停車場,向住所位置開去。
自己已經暴露了,只等對方選擇動手地點,很遺憾的是,從事諜報工作,為不暴露他人,無法與同黨接觸,不存在求援的選項。
自己有殺救世軍所累積的經驗。
已經快要到午夜,白哲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等著紅綠燈,位於落寞的工廠區,光照昏暗,路燈都沒有,街上也根本沒有行人,風掠過無人的路口,帶起一些碎紙和垃圾。
白哲準備將車開進廢棄工廠,在那種地方總會動手了吧。
綠燈亮了,白哲鬆掉離合,車子快速前進。
在有些光照不足的黑暗中,一輛半掛貨車突然遠光燈亮了起來,眩目無比,直接闖過紅燈飛一般的掠來,撞向白哲的車子。
砰!震耳欲聾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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