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20:00
夜幕降臨。
方巖處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中,在酒店套房內來回踱步,兩天了都還沒動靜,這個苦行修道會是吃乾飯的麼?或是說那傢伙沒出賣自己……
那前天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亦或是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舊神教廷本來就是個宗教大雜燴,如果把每個宗教都看成不同的國家,那麼就是十八路諸侯而已,各有想法。
儘管知道巨大的心理壓力也是救世軍工作的一環,但這些事太磨人了。
就連方巖都生出了早死早超生的念頭,大不了直接去以馬內利修道院,和安迪這個比人事兒上見。
必須要想辦法冷靜下來,想來想去,也只有去超市裡買牛欄山來對付兩口。
等等,這些錢留著不用也不是個辦法,乾脆去酒吧算了。
10/10—21:30復古鐵藝黃銅吊燈的光線交織成網,暗調的侘寂磚牆泛著啞光質感,錯落有致地掛著黑膠唱片。
深褐色的實木酒廊吧檯泛著溫潤的光澤,調酒師身著整潔的馬甲正在shock。
輕柔的爵士樂緩緩流淌而出,薩克斯風的旋律如絲綢般順滑,縈繞在每一個角落,在靜謐的空間裡輕輕迴盪。
沒有喧囂與嘈雜,只有那份恰到好處的優雅與閒適。
方巖坐在吧檯椅子上,依舊是一水兒黑的運動服套裝加網鞋,腰上掛著手槍,挎包裡是衝鋒槍,這是他的標準出裝。
但現在又新添了常規裝備,擼起左手袖子,就是柴油朋克風格的水刀臂鎧,但只新增了一次性的水和磨料,要持續使用的話,必須用暴虐快感玩點血呲呼啦的,方巖暫時接受不能。
因為最近陣仗比較大,吉他盒方巖也是隨身揹著的,巴雷特說老實話自己不會用,也用不慣,榴彈發射器更符合自己的風格。
方巖自然是不懂品酒的,也是從電影裡學的,好像波旁酒挺勁,自己也不懂什麼雞尾酒,奇奇怪怪的名字,怕等會兒被人笑,就只要波本威士忌。
一輪又一輪。
他媽的要明年才滿十八,否則aria不敢幫自己成長,aria說這個忙她暫時幫不了,方巖說幫得了,還給她科普了一下法律,但aria仍然不敢。
讓方巖無語至極,苦行修道會玩挺狠的,和之前的對手不一樣,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挺住。
雖然夏冰說過可以找她幫忙。
但歸其根本,方巖認為是自己裝逼,男人好面兒,把蕭龍給放了,也沒臉去找夏冰,只能自己解決。
差不多一個月的高壓生活,方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仍然沒做好沒體驗性生活就死的準備,這也太他媽可悲了,要去冷酷仙境麼?但心理潔癖接受不能啊操。
“再來一杯吧。”
方巖指頭敲打著桌面,一杯就要他媽八十塊,還不給老子倒滿,冰塊比月球還大,可能是為氛圍買單吧。
但人都要死了,也不在乎這點基巴錢。
就在方巖已經有些五迷三道的時候,本來相對安靜的酒吧突然有些嘈雜,方巖不自禁回頭向後看去。
原來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一個女的吸引住,方巖也望著焦點中心,是一名長髮漂染成純白色的女性。
“我操……”
方巖驚了,這個女的太絕了,就從來沒見過這一款的,霎時有些恍惚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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