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若有所思,曲山長和明墨兩人更是神色凝重。
待彙報的人退下後,曲山長這才橫眉道:“真是相當囂張的傢伙。”
可不是麼?一開始抱有別的目的也就算了,畢竟燕飛城從不缺乏各方勢力的臥底,但這般光明正大地在別人的地盤對人家的好苗子動手,之後裝都不裝馬不停蹄地抄傢伙跑路。這不就是直接奔結仇來的?
明墨更是怒氣衝衝。“別讓我知道是哪家卑鄙小人,對未出山的小輩出手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親身上咱們浮雲山來,與我們師兄弟姐妹一戰,保準叫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兩人合計,一致看法是趁對方現下應當還未遁遠,遣人去追。畢竟燕飛城只是浮雲山的一個駐點,事實上臨近一大片地方都是浮雲山的領地,對於周邊的掌控力不是一般深。想來即便最終抓不到人,他們也能尋得些蛛絲馬跡,如果能順藤摸瓜一窺背後到底是何方陰毒小人作怪就再好不過了.
兩人的思路清晰,也是應對眼下發生之事最尋常效率最高的做法。
寧夏卻是搖了搖頭,勸阻了曲山長的打算:“今日我與其對話便覺那傢伙不似常人,會面之時言語間毫不掩飾,態度乖張,見勢不對又立馬棄店奔逃,絲毫不見猶豫。可見對方多半早有預謀,籌謀多時,必不會叫咱們輕易抓住馬腳。”
事實上寧夏心知自己說的還是保守了。真要她看來,那傢伙就算表現出來再怎麼癲,本質心態卻穩得不行,sharenfanghuo都不帶手抖的那種。
可以說即便真是瘋子,也是情緒穩定的那種瘋子。平日不顯山不點水,張口上來就定要撕掉獵物的一大塊肉才肯罷休。
以對方表現出來的作風,是絕對不會留有手尾,甚至於即便真叫他們探出什麼來,說不定也是對方有意留下的誘餌或陷阱。
“.那就任由這傢伙那樣囂張?”明墨一看曲山長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知道大機率他認同了寧夏的話。眼下看來要直接逮著那囂張的傢伙是不可能的,可就這樣讓事情過去他也是心有不甘。
回想今日一事,他才感冷汗吟吟,自己竟無形作了他人的“幫兇”。
想到自己好心辦壞事,被有心人引著將寧夏帶過去明墨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給自己這個豬腦袋來幾下。嗐,他當時怎麼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對方這麼明顯的別有用心都感覺不出來,還放心的任由寧夏與對方獨處了幾個時辰——
所幸那傢伙似乎沒打算現在動手,不然寧夏若因此遭遇了什麼不測明墨大概是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因此對於這個不知代表哪方勢力攪渾水的傢伙,他甚至比寧夏這個當事人要更加為憤恨,一副恨不得要立馬挖人出來狠狠教訓一場。
寧夏搖了搖頭道:“那傢伙繞這麼大個圈子親自來見我一面,不可能就只為了說一些沒頭沒尾莫名由來的話。他先是提了我的受種日,直言想要來參與,被拒絕後才大膽放話。想來這便是他目的吧。”
隨即她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曲山長:“不知您可否還記得當年在我的生身地撿到弟子的一些細節,一些.特殊的細節。”雖然是疑問,她的語氣說的很篤定,彷彿確定曲山長的確存在著一部分情況不曾告知於她。
“或者該說,關於受種日,您是否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