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演?”李嶠和王守一是異口同聲道。
王熙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先生最近聽聞朝廷正在勸說那些隱戶歸籍,但是先生是深知隱戶之苦,試問誰願意在外顛沛流離,而不回家,且在歸籍的過程中,也要受不少罪。
故此先生就打算到時讓我們去各店家演出戲曲,而所得之利,都將用來幫助那些歸籍隱戶,此曰,義演。”
李嶠聽得眼中一亮,這哪是義演,這分明就是要名利雙收,若是成功的話,戲曲必將發揚光大,關鍵還能讓朝中那些人有苦難言,真是絕了。直呼道:“妙極!妙極!先生此計甚妙啊!”
王熙道:“姑父,是義演,是慈善,而不是什麼妙計。先生只是為報答聖上當初的恩澤。”
李嶠聽得是連連點頭,“對對對,這是慈善,是義演,到時姑父也一定會去捧場的。呵呵。”
旁邊的王守一眼珠子一轉,“既然你們要做慈善,那爹爹也必當鼎力支援。”
王熙問道:“爹爹打算如何支援?”
王守一道:“到時你們的服飾,全都由爹爹來負責。”
王熙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還真是缺一些服飾。”
王守一笑著點點頭,“做好之後,我會派人送過去的。”
第二日,王熙來到學院,便將這事告知皇甫僧念他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真是欺人太甚。”王爽聞此訊息,很是不爽。
皇甫僧念卻是笑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王熙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誡滿似乎在狀況外,問道:“啥意思?”
王熙道:“我們不是正好要安排人去說書麼,何不以此為由,安排他們去說書,他們不是嫌咱們的學生,鬼哭狼嚎,那咱們就正大光明的去,不但如此,還得讓他們花錢請咱們去。”
李誡滿略顯擔憂道:“但這會不會觸怒張相公?”
王熙目光閃爍著,似在琢磨什麼。
“我們這麼做,是在遵從張相公的吩咐。”皇甫僧念嘴角一揚,他對此很是興奮,你們不讓我們幹,我還偏要幹。
王熙點點頭道:“僧念說得對,我是在遵從張相公的吩咐。”
皇甫僧念道道:“但還要說服一人。”
“紅袖。”
“嗯。”
皇甫僧念點點頭。
提出戲曲的是王熙,但是真正改良的是紅袖,不管是說書,還是戲曲,這都需要紅袖的支援。
“這簡單,讓老陶做出戲便可。對了,老陶現在在幹什麼?”
“好像是在做課業,最近他的功課真的有些多。”王爽都有些於心不忍。
王熙道:“待會弄些補品給他補補。”
一番商量後,他們又跑去找陶莫,將商議的結果告知他,然後便將那紅袖叫來。
“關於此事,我也有所耳聞。”紅袖點點頭道:“那些學生有些行為,的確有些出格。”
“老朽倒不這麼看,去酒樓學唱曲,這可真是太妙了。”
陶莫道:“這愛鬧愛動,都是孩子們的天性,倘若處處約束,將來又做任何事,都畏首畏尾,又怎堪大用。”
王熙道:“可是先生,那張相公專門上門說這事.!”
紅袖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陶莫哼道:“他們是瞧不上老朽的學生啊!越是如此,你們就越要做出一番成績給他們。
好吧,既然禮部說咱們沒有規矩,那就讓他們守規矩的去學習。”
紅袖好奇道:“先生此話怎講?”
陶莫道:“讓他們去酒樓說書,來鍛鍊自己。”
“啊?”
紅袖微微一驚,道:“他們可都是貴族,怎能。”
李誡滿大咧咧道:“老師,咱們以前上酒樓賣過酒。”
紅袖道:“到底是有些不同。”
賣酒不一定卑賤,但去酒樓表演,就肯定卑賤。
無名學院的學生,不是外戚,就是功勳之後,你確定這能行?
陶莫點點頭,故作一番沉思:“但若他們是為慈善呢?”
“慈善?”紅袖一愣。
陶莫笑著點點頭:“去酒樓說書,自是要得酬勞的,所得酬勞,皆捐助給那些窮苦百姓。”
紅袖遲疑道:“但是會有人願意給咱們酬勞嗎?”
自己的學生,她還是比較瞭解的。
陶莫道:“可以先讓他們去一鮮絕試試,至於行與不行,且看他們自己。總之,老朽可不會約束自己的學生,畢竟他們又沒有違法作孽,他們想去酒樓唱曲,那就光明正大去唱,且要唱出風采,而不應該遇到一些阻礙,就躲躲閃閃,此乃懦夫的行為,老朽可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成這般模樣。”
紅袖見先生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也不敢再說,點點頭道:“既然是慈善,那紅袖自會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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