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是一家商行的長老,手裡有七八艘這樣的靈舟,靠著船票賺取一些靈石。
此刻,進入了船艙裡面,嚴陽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不是“巡天艦”那種豪華戰艦,劃分了一個個房間。
而是一個類似於渡輪那種的專屬於運輸的靈舟,一個個大廳裡面,都聚集了十幾個,幾十個修士。
修為從練氣境界開始,到築基境界修士都有。
甚至其中還有一兩個人氣息浩瀚如海,那是金丹境界特有的氣息。
嚴陽和高手接觸的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人的不同!
都是得罪不起的高手!
這種情況,並不特殊。
大海之上,危險重重,一些修士聚集在一起,抱團取暖才是正常事情。
而像李雲景那樣,一個人或者帶著幾個人,就敢任意穿梭,那才是稀少的情況。
畢竟在修仙界中,低階修士才是主流。
大家可不敢獨自一人行動。
嚴陽先是組建了一個小團隊,就是這個原因。
“咦?”
就在嚴陽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後,突然之間,一股香風襲來。
一位豔麗的女子,婀娜多姿的嬌軀,走了進來。
嚴陽這個大廳裡面有二十來人,看到這個豔麗女人進來,不論男女,紛紛側目。
緊接著,這些人被這女人的一顰一笑吸引,只覺得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剎那之間就失了神。
尤其是練氣境界,修為較低的那些男修,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面容都變得痴痴呆呆。
顯然這個女人精通媚術!
並非一般修士!
嚴陽第一眼看去,同樣覺得吸引力巨大,就在腦海之中,產生了許許多多幻想,都是和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美妙的事情。
只是他懷裡的“青銅樹”突然一震,神秘力量直衝大腦,嚴陽立馬清醒了過來。
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依舊用著火熱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那個豔麗女子。
“這女人的長相併不傾國傾城!”
嚴陽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媚術,倒是讓大廳裡面的人幾乎都中招了。”
“哼!”
和嚴陽一起的蘇晴冷喝一聲,“騷貨,你竟然暗中施展秘術,對諸位道友下手?”
“呃?”
蘇晴這個同伴,本來有一股子淑女的氣息,這還是嚴陽第一次看到她罵人,不由得轉頭看向了怒氣衝衝的蘇晴。
而其他人被蘇晴的冷哼喝醒,一個個想起先前的醜態,不由得面紅耳赤,只覺得丟人丟大了。
尤其是一些男人更是惡狠狠的瞪向這個妖媚女子。
“喲!小姑娘,你可要記住,禍從口出哦!”
眼見自己的秘術失敗,妖豔女子冷冷的笑了笑,一步步的朝嚴陽他們這裡走去。
媚術被破之後,她已然收回了媚態,竟然帶著一絲絲的凜然殺意。
眾人打量此女,竟然發現這個妖媚女子似乎修為極高,一些不是對手的人驚駭不已。
“禍從口出?”
蘇晴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笛子橫在身前,“那就試一試!看看到底誰禍從口出!”
“哈哈哈!”
就在兩個女人要動手的時候,旁邊一個男子大笑道:“兩位仙子,春蘭秋菊,各有姿色,何必動手,受傷了豈不是令人心疼?”
眾人看去,就見一個公子哥模樣的黃袍男子,輕搖摺扇,附庸風雅,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呵呵!”
嚴陽掃了一眼,就明白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紈絝子弟!
這種人多是繡花枕頭!
但是這種人身邊一般有護道人,倒是不能輕易得罪。
他隱姓埋名出海,也沒有和同門一起,就是為了徹底放開一切,歷練自己,他可沒有亮明“神霄道宗”身份的意思。
“這位仙子性情剛烈,倒是別具風姿;這位姑娘媚骨天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不如給在下一個薄面,此事就此揭過?”
黃袍公子哥輕搖摺扇,目光在蘇晴與妖媚女子之間打轉,眼底藏著毫不掩飾的貪慾:“稍後在下設宴,邀兩位共飲一杯,也好化解今日誤會。”
他這番話看似調解,實則將兩人都視作囊中之物,語氣中的輕佻讓蘇晴臉色更沉。
“閣下休要胡言!”
石坤當即上前一步,厚重的盾牌擋在蘇晴身前,甕聲甕氣地說道:“此女暗中施展媚術,意圖不軌,豈是一句‘誤會’就能了結的?”
林文遠也捏緊了手中的符籙,指尖泛起靈光:“不錯!若今日放過她,日後她再用媚術害人,豈不是縱容惡徒?”
妖媚女子見狀,突然掩唇輕笑,眼神卻掃向黃袍公子哥:“公子倒是好心,只是這位‘剛烈仙子’的同伴,似乎不領你的情呢。”
她刻意加重“剛烈仙子”四字,語氣中的挑撥之意顯而易見。
既捧了蘇晴,又暗諷石坤、林文遠多管閒事,同時將矛頭引向黃袍公子哥,想看他如何收場。
黃袍公子哥臉色微沉,他本想借著調解的由頭拉攏美人,沒料到會被石坤當眾駁斥。
“閣下是哪個勢力的修士?”
他收起摺扇,語氣冷了幾分:“可知在下是誰?”
石坤剛想開口,卻被嚴陽暗中拉了一把。
“這位兄臺,我等只是普通散修,此次出海只為歷練。”
嚴陽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緩緩起身,對著黃袍公子哥拱手道:“我這位師妹性子急,方才言語有失,還望兄臺海涵。”
他故意示弱,一來是不想暴露身份,二來是察覺到黃袍公子哥身後那道隱藏的氣息。
方才他借青銅樹的力量探查,發現船艙角落處坐著一個看似普通的灰衣老者,氣息雖收斂得極好,但偶爾洩露的一絲靈力波動,竟與金丹修士不相上下,顯然是黃袍公子哥的護道人。
若是真鬧起來,他們小隊絕非對手,只會徒增麻煩。
蘇晴聞言,雖滿心不甘,卻也明白嚴陽的用意,咬了咬牙,沒有再反駁。
石坤和林文遠也反應過來,不再言語,只是警惕地盯著妖媚女子。
“既然這位兄臺說了情,在下便不與諸位計較。”
黃袍公子哥見嚴陽服軟,臉色稍緩,又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只是這位姑娘……”
他看向妖媚女子,眼中的貪慾更盛,“你若無處可去,不如隨在下同行,在下保你日後吃香的、喝辣的,比你獨自在外闖蕩強上百倍。”
“多謝公子美意,只是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隨公子同行。”
妖媚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笑道:“不過日後若有機會,定當登門拜訪,答謝公子今日解圍之恩。”
她這話既給了黃袍公子哥臺階,又沒把自己綁死,顯然是另有算計。
嚴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的疑慮更重。
這妖媚女子修為不低,又精通媚術,卻對一個紈絝子弟如此客氣,絕非簡單的“怕麻煩”,更像是在刻意拉攏,或是有其他目的。
就在這時,灰衣老者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艙房了。”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嚴陽四人,尤其是在嚴陽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多言,轉身朝著船艙深處走去。
黃袍公子哥雖有些不捨,但也不敢違逆護道人,只能對著妖媚女子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靜候姑娘佳音。”
說罷,也跟著灰衣老者離開了大廳。
妖媚女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隨後轉頭看向嚴陽四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今日多謝諸位‘手下留情’,咱們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她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淡粉色的霧氣,消失在大廳門口。
顯然也是擅長隱匿之術的修士。
直到她徹底離開,大廳內的修士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嚴陽四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畏。
方才的對峙雖未動手,但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足以讓低階修士心驚膽戰。
“嚴兄,你為何不讓我們跟他們理論?”
蘇晴不解地問道,“那女人明顯不是好人,那黃袍公子哥也不是什麼善茬!”
“那黃袍公子哥身後的灰衣老者,是金丹修士。”
嚴陽走到角落坐下,壓低聲音道:“咱們若是真鬧起來,根本不是對手,只會白白吃虧。”
“什麼?!”
石坤和林文遠臉色驟變,“竟有金丹護道人?那黃袍公子哥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好說。”
嚴陽搖了搖頭,“但可以肯定,他的背景不簡單。咱們此次出海是為了歷練,不是為了惹禍,能避則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