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不好說這傻缺‘主意’就是他出的,畢竟他沒法兒跟人費唇舌解釋,況且雲頂公做的事兒確實傻缺了些。
“不管城中的靈米、靈肉,是否真的被雲頂公盜走。當務之急,諸位除了為自己向蘇家求糧之外,也別忘了治下的那些凡人!”
來田林這裡做客的,全都是修真者。也只有他們在這時候,還有閒跑這裡來聊天打屁。
而那些受災的凡人,這時候還為生活困厄著。
別說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到田林這裡,只因為仙凡有別,他們就不敢打擾田林。
而田林家裡除了僕婦外,幾畝田地向來都是自己打理,所以家中並沒有受災的凡人。
但,這些坐地戶的修真者們可不一樣。
“田真人說的是,家裡有凡人佃農的,咱們自然會照顧。但如今我們田土都被毀了,再要佃農也沒什麼用。所以一早兒,我們就把這些佃農給趕走了。”
這幫人先前指責蘇家和其他世家為富不仁,但輪到他們時,卻能把自己的行徑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而沒有半點愧疚。
田林雖然有些驚訝他們的言行,但因為早明白他們的尿性,所以倒沒有多麼難以接受。
他點了點頭,這才問這幾個修真者:“幾位來找我,不會是要我去幫你找蘇家要糧吧?”
打頭的老人搖了搖頭,道:
“如今雖有大部分田土被毀,但仍有小部分田土尚存。眼看著就要立春了,春祭卻不能廢卻。”
去年田林來的不是時候,並未參加春祭。
彼時主持春祭的是面前的這個老頭兒,原因除了是老頭兒修為最高以外,也因為他在這一地帶年紀最長。
但如今田林來了,作為這一代修為最強,地位最高的人,春祭自然應由田林來主持。
“是啊,一年之計在於春,所以春祭不能廢;不過,我對春祭並沒有什麼經驗,所以要我出力出靈石可以。主持春祭一事,還是由張老哥來做吧。”
姓張的老頭兒捋了捋鬍鬚,一臉難色的道:“春祭一向是由德高望重的人來主持的,小老兒越過田前輩這樣的大賢來主持春祭,只怕會遭人恥笑,說我不懂規矩。”
實際上,主持春祭的人會把收集來的貢品、錢糧私自昧下一部分。
這是人所共知,卻又沒有人指摘的事兒。
所以主持春祭的人,一向是修為強地位高,而絕不算德高望重的人。
張老頭兒主持春祭,不但可以獲得錢糧,而且還能增加自己的聲望,他何樂而不為呢?
“論德高望重,北郊一代還有誰能與張老哥相比?所以張老哥也不用推辭了——接下來春祭各家要出多少錢,張老哥只管跟我家玉兒說,由她在賬房上支靈石。”
得了田林的首肯,張老頭兒自然是滿意至極。
他道:“既然是田前輩要小老兒效勞,那小老兒還有什麼好推辭的?田前輩也放心,小老兒一定把這次春祭辦的漂漂亮亮,絕不會丟了田前輩的臉。”
田林讓下人送了這一眾人出去,這時候正逢翠兒姐妹回來。
玉兒跟田林道:“我和翠兒去了一趟蘇家,蘇家的王姑娘差我問,春祭老爺要不要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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