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邢通天說的讓弟子們做決定,那麼現在大半邀月宗弟子都是支援邢通天的決定的。其實按田林的觀察,門中這幫外門弟子,早有人偷偷開始修煉血真氣了。
這恐怕是邢通天放任的結果。
“宗門要弟子修煉血真氣,我不贊成,但也不反對。”
風長老開口問邢通天說:“我看場中仍有小半弟子不願意修煉血真氣,掌門打算怎麼辦?”
邢通天凝眉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道:“修不修煉血真氣,全憑宗門弟子自己主張,我即便身為掌門,也不會強行干涉——
這樣吧,邀月宗往後分為紅衣弟子和白衣弟子。紅衣弟子每月領血丹,而白衣弟子則每月領靈石。”
風長老聽言道:“以往宗門是用五行蛟珠測試靈根來分定內門、外門,如今既然大部分弟子都轉修了血真氣,五行蛟珠測試靈根來劃分內、外弟子便行不通了。”
邢通天早已胸有成竹,風長老一發問,他立刻道:“宗門往後雜役、外門、內門弟子劃分不看他是紅衣、白衣,不看他是什麼出身,亦不管他是幾個靈根。”
邢通天目光望著臺下的人,說:
“宗門自今日起,內門弟子設定十人,外門弟子設立五十人。
往後想要再有內門或是外門弟子的待遇,都須經歷生死臺。生死臺每一個月開啟一次,由外門弟子向內門弟子發起挑戰,雜役弟子向外門弟子發起挑戰。
不論是白衣紅衣,想要做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就必須刻苦修行。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守著自己的身份好吃懶做了。”
此言一出,先前還自信滿滿的二管事臉色就是一變。
他從出生開始,因著身份的原因,起步就是外門弟子。
他享了數十年外門弟子的福,即便不用心修煉,也不用怕丟掉外門弟子的身份。
可如今宗門立了新規,他屁股下的外門弟子座椅便不穩當了。
他若再敢像以前那樣好吃懶做,只怕就會從外門弟子淪為雜役弟子。
“掌門英明!”
若說先前只有那些想修煉和已經修煉了血真氣的弟子支援邢通天,那麼現在便連不少‘白衣弟子’,也開始擁護邢通天了。
這些外門弟子畢竟‘家學淵源’,自襯華花郎出身的雜役弟子們撼動不了他們的地位。
相反,他們不但能坐穩位置,還有機會挑戰內門弟子的寶座。
而內門弟子的身份,是以往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好,自今日起,邀月宗捉拿血教徒之事照舊。但若有拿人煉丹,而不傷及無辜者,允許他們改換門庭,進我邀月宗做紅衣弟子。”
短短一個早上,邀月宗就分了紅衣、白衣兩個派系。
少部分即使心不甘情不願,卻也知道無力阻止。
也在這時,空中一艘飛舟駛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來人是商譽時,就聽飛舟上響起刑山平的聲音:
“我是月池山執法堂弟子刑山平,現在要拿掌門回執法堂問話。”
飛舟降落,一身白衣的刑山平也不收好飛舟,大徒步朝著場上走去。
此時,所有的弟子都替刑山平讓開了道路,看著刑山平走向邢通天。
“山平,你小子瘋了?”
就在父子四目相對時,項長老閃身到了邢通天身前,一把攔住了刑山平。
刑山平冷眼看著項長老,道:“長老身為執法堂的堂主,豈容妖人壞我宗規?”
項長老斥道:“宗規中沒有不許邀月宗弟子修煉血真氣的規矩,就算有這規矩,只要諸長老同意,也可以更改。”
項長老說完,那邊的蕭長老冷笑道:“不好意思,若宗規真有這規矩,我百花峰是不同意更改的。”
這邊刑山平沒有搭理蕭長老,而是緊盯著項長老道:
“老祖雖然沒有定下不能修煉血真氣的規矩,但這麼多年來,執法堂一直追殺血教妖道卻是事實。如今血教妖道還沒除淨,咱們邀月宗倒做起了新的妖道——”
“你爹說了,邀月宗的血衣弟子和血教妖道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無非是名字不一樣而已。”
刑山平越過項長老,瞪著邢通天道:“我是月池山執法堂弟子刑山平,現在要拿你回執法堂,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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