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了想,你陸師兄趕不走了,往後就留他在我百花峰上。至於你韓師姐,她的心不在百花峰上,索性就成全她。至於你的功勞點,你的功勞點如今也換不到什麼好東西。你把你想要的東西告訴我,老夫直接給你。”
田林從不懂得什麼是謙虛,立刻道:“弟子想要飛劍、和上品法術。”
“飛劍你就別想了!”
蕭長老瞪了田林一眼,道:“上品法術我倒是可以傳你兩本,但你不許往外傳。”
其實蕭長老只要肯傳給田林哪怕一本上品法術,田林也可謂是大賺特賺。
因而蕭長老雖然不肯給他法寶,田林依然十分激動的作禮道:“弟子謝長老賜法。”
“我宗門上品法術中,有一本蒼冥劍法是我本宗內門弟子主修的法術。另一本土遁術,則是各宗都有的上品法術。至於還有一本水行築基法——你如今已有了煉氣五層,再改修水行築基法反而不合適。”
他知道田林修行有如一日千里,因此才高看田林一眼,願意傳法。
但即便田林天賦出眾,他也不認為田林能夠築基。
所以,水行築基法和五行築基法對田林而言,好像沒有太多區別,反正都只能修煉到煉氣十二層。
“弟子就要蒼冥劍法和土遁術,請長老傳法。”
蕭長老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他一拍儲物袋立刻出現了兩本線裝書。
等田林收好後,他又警告田林道:
“這兩門法術你自己修煉就好,就算宗門不滿我也能保你——倘若你敢將它傳出去,被外人修煉了。到時候宗門不除你,老夫也絕不饒你。”
田林立刻保證道:“長老放心,弟子絕不對外洩漏半個字。”
蕭長老無意在這裡多呆,拂袖就往山上走。
田林考慮自己要不要去道觀給陸師兄也刨兩抔土。
但仔細想了想,蕭長老這人喜靜,未必歡迎他跑到道觀去晃盪。
他把兩本線裝書收回紗巾,緊接著往韓月住處走。
韓月的屋子與蕭紅的院子格局相似,田林在柴扉外叩門,就聽得屋內潑水聲消失,緊接著是韓月聲音問道:“誰?”
田林也想等她沐浴完再過來,但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站在韓月門口不走,被人瞧見了反而不好解釋。
“韓師姐,我受人所託,有幾樣東西要還給你。”
韓月聲音在屋子裡道:“田師弟稍候。”
接著是出浴的聲音,過不多時屋子點亮,就見女子的剪影在裡屋消失,爾後正門被從裡面開啟。
韓月已換了身新的綠衣,她手裡還提著劍,靠近田林時問道:“是誰託師弟送東西給我的?”
田林從懷裡拿出韓家老頭給的儲物袋,遞向韓月時還解釋了一句:“韓家老祖說儲物袋裡的東西給韓師姐,而儲物袋則是我的報酬。”
他也覺得很羞恥,但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過慣了苦日子。
況且儲物袋十分珍貴,便連掌峰弟子也不是人手一隻。
田林清楚儲物袋的價值,怎麼可能窮大方的不討要?韓月咬破手指,將指尖血滴在了儲物袋上。
儲物袋瞬間膨脹,她也不開啟袋子,只閉眼冥思了一會兒就睜眼道:
“田師弟稍候,我先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再把儲物袋給田師弟你。”
她說完直接回了屋,過不多會兒就把錦囊大小的儲物袋交給了田林。
田林同韓月抱了抱拳,終於不在百花峰停留,直接下了山去。
儲物袋和紗巾不同,儲物袋是可以認主的。
韓家老頭雖然把儲物袋交給了田林,但儲物袋沒有韓月的指尖血也無法開啟。
同樣的,如今韓月把自己留在儲物袋上的痕跡抹除,儲物袋一旦吸血認主,別人也就打不開田林的儲物袋了。
田林一心想著拿儲物袋回寂然居把玩,但在下了百花峰後卻放慢了腳步。
望著一車車的財貨被雜役弟子們或拉或背,田林忍不住想起了白日裡的擔憂。
若是平常,這個時候雜役弟子們也都歇下了。
若是平常,田林出現,那些雜役弟子恐怕早已發現了他,並且回同他行禮。
但今次不同,這些人的注意力全在貨物和身邊的同伴身上,竟沒有一人注意到田林。
“他孃的,這本書是什麼,《血丹道術》?你說,你藏著這本書做什麼。”
一堆人擠在小徑上,難免會起摩擦。
很快,兩名弟子便廝打了起來。
“住手!你們就不怕吵到執法堂弟子嗎?”
有同樣宗師境界的雜役弟子喝止,但打出真火的人怎麼可能說罷手就罷手?
“是田仙師!”
忽然有人發現了田林,於是所有人都看向了田林,緊接著連忙給田林作禮。
田林望著那兩個停下手的雜役弟子,道:“你們做什麼,忘了宗規了嗎?”
其中一個雜役弟子高舉著手裡的書,同田林邀功說:
“田仙師,這廝藏了血教的法術,我看他是想修煉血真氣。”
他此言一出,本來就嚇得兩腿打顫的漢子險些哭出來,連忙同田林解釋道:“仙師容稟,小人並非要私藏法術修煉,只是想帶回宗門獻給執法堂。”
田林走上前,並不接手那本《血丹道術》。
這血丹道術他自己早就知道修煉方法了,此時再入手血丹道術,恐怕會被人疑心他想偷學。
“我不是執法堂的人,這檔子事不歸我管。你們把人帶書一齊交給執法堂,讓執法堂的人看著處置。”
田林說完,一揮衣袖道:“都別堵在路間,免得礙了後面人的事。”
這些人不敢不聽田林的話,或背或抱,又帶著貨物繼續前行。
再往後,便是成片的板車拉著成車的屍體。
田林在屍體中不但看到了血教妖道的屍體,也看到了許多凡人和煉氣士的屍體。
隊伍中,商少爺由遠及近。
他在田林身旁停下了位置,笑了笑道:“田師弟,要不要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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