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仙師,這許多天,您可算回來了。”
田林一到漣水峰山腳,趙四便湊了上來。
田林看了一眼他臉上的鞭痕,問他道:“怎麼又挨抽了?”
趙四摸了摸尚未完全結痂的臉,委屈的都哭了出來:
“二管事說我辦事不力,還說我私下昧了他的水靈礦。”
田林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他道:“你被他抓住把柄了?”
趙四用袖子把鼻涕一擦,叫屈道:“天可憐見,是月池洞的水靈礦變少了,絕不是我中飽私囊。”
田林心裡一動,目光掃了一眼竹廊下的那些礦院雜役。
那些礦院雜役都遠遠地看著田林,並不往田林這邊靠近。
田林知道他們在期盼什麼,但田林作為漣水峰的弟子,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對劉雲霄出手?“月池洞水靈礦變少的事兒,二管事肯定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打你,只是拿你洩氣而已。這事兒我不好幫伱,免得因為我幫你,反而讓他對你心生恨意。”
田林沒再同趙四多聊,他上得山去,路過商譽的院子時停下了腳步。
田林忽然回想起自己曾在問道山上傷過商少爺,但彼時並沒有看見有詞條顯示。
“商譽居然不是血教的妖道?如果韓月的話沒有錯,那麼他當初真的是憑自己的本事上的第二個平臺?”
田林有點不敢置信,他一直懷疑商譽是血教的人。
但事實是,商譽的血沒有詞條顯示——至少自己剛入煉氣一層時,商譽還沒有修煉過血真氣。
而且商譽如果真的曾踏上過第二層平臺,那就證明他真的靠著下品的築基法修煉到了煉氣十二層。
他才多大?實力竟然比掌峰弟子還強了嗎?
又或者,他修為散盡,所以血液恢復正常,因而沒有了提示詞?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在幻境中才有答案了。
是夜,田林在寂然居補足了覺,又從伙房帶了草神魚乾及三足蛤蟆去了問道山。
他沒有著急上第三層石階,而是吃著‘追風丹’和‘龍象煉體丹’在問道山上修煉了三天。
翌日中午,幾天不曾露面的韓月終於出現。
她從兜裡掏出四顆靈石:“蕭師姐說,如果不是你,調查血教妖道的任務便沒那麼好做了,所以給了你四顆靈石。”
田林看著四顆靈石,將其中一顆土靈石取出,同韓月換了一顆水靈石。
如今水、木、金、火四顆靈石入手,他已有把握突破到煉氣五層。
等修為到了煉氣五層後,他施展風行術和龍象神功時,短時間內不會感到真氣不足了。
“我一人佔了四顆,豈不讓師姐吃虧?”
田林說了一句,韓月卻道:
“你我都是四顆靈石,只有蕭師姐一人得了兩顆——好在你走後我和蕭師姐又留在縣城裡做了任務,這次縣城之行倒是賺的不少。”
田林便問她道:“不知道莊師兄有沒有回來,臨安縣的縣尊現在又換上了誰?”
“臨安縣的縣尊在宗屬世家幾個出宗弟子裡選,正好臨安縣本來就是我們邀月宗的轄域,選自己人做縣尊,往後做事也方便了些。”
“這些人可靠嗎?”
田林沒敢往深了說,他如今相當缺乏安全感。
這次出宗,幾乎到處都是血教的身影。
邀月宗的形勢極不樂觀,田林不知道邀月宗能撐多久。
但等邀月宗這些仙門‘倒塌’後,整個玉龍大洲便是血教的天下了。
到那時候天下一片鬼蜮,普通的煉氣士用凡人煉丹,而那些修為較高的煉氣士,又以普通的煉氣士煉丹。
血教是靠著相殘相殺修煉的,即便是加入其中,也避免不了同門相殘。
彼時的自己,如何自處?
“怎麼會不可靠?”
韓月絲毫不理解田林的擔憂,反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次宗門挑選的,都是曾經在宗做過掌峰弟子的人。這些人來歷清白,不可能與血教有瓜葛。”
韓月把靈石給了田林,無意在這裡久呆。
她要往籤房重新接任務,而田林則想回漣水峰提升修為。
兩人一同下了問道山,隨後才分開。
五顆靈石几乎耗費了田林一天一夜的時間,到得第二天下午,田林的修為才達到煉氣五層。
他從打坐中起身時,明顯感到自己的真氣流轉的更快,儲存的真氣明顯比以往更足。
可惜沒容他仔細感受,十三孃的聲音便在外面響起:
“田管事在家嗎?”
商少爺一走,田林也擔了個管事的職位。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管的是哪癱子的事兒,因為漣水峰根本沒有什麼事兒需要他去做的。
田林開了門,望著門口的十三娘,道:“十三娘是來給我送痛心蠱解藥配方的吧?”
他現在不那麼需要痛心蠱的解藥配方了,但十三娘好容易出現,田林卻不能不問。
“配方的事不急,我是照劉長老的吩咐,叫田管事去道觀的。”
十三娘說完,在門外打量了一眼田林的屋子,問田林道:“新建的寂然居田管事住的還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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