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丹如此果斷地除掉阮先生，首先因為對方碰了秦劍丹的怒點。
第二個原因就是，秦劍丹猜測阮先生是一個異能者。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十幾分鍾後，秦劍丹和安娜、小鹿一起坐在診所裡商談。
“原來他的異能是「痛覺共鳴」，能讓別人也能感受到自身痛苦，並且烈度是原來的10倍嗎？”
“怪不得他的手臂上有多處割傷，是用來折磨你們用的吧？這異能副作用不小，也沒有多厲害。”
實際上阮先生在自己的褲襠裡安裝了遙控電擊器，配合「痛覺共鳴」異能可以讓鏈齒熊這些大漢跪地求饒。
只可惜對於鋼鎧呼吸法這種概念防禦，就算成功使出痛覺共享也沒有用。
何況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秦劍丹先下手為強，阮先生異能還沒用出來腦袋就搬了家。
珀拉去再生艙救治緹婭還沒有回來，診所裡缺了大個子奶牛福瑞人，空間似乎一下子變大不少。
秦劍丹對安娜說：“螺巷酒館還要開下去，但是這種把人打殘的特殊服務肯定不能再繼續了。對了，虎痴師兄當年不會也有這種變態喜好吧？”
安娜搖了搖頭：“不，我聽說他還挺溫柔的。”
哼！師兄算你沒有墮落到那個程度，不然我就代表師父對你開公審大會！
相比於安娜的審慎，小鹿顯得熱情滿滿，極其興奮，好像喂鹿的一斤草料裡放了半斤咖啡。
“少主少主！以後我們是不是就歸夜龍會管了？阮先生盤剝大家非常厲害，安娜姐姐賺到的錢只有不到1/4能到手——夜龍會的抽成應該不至於這麼高吧？”
秦劍丹看向對方臉頰上散佈的珍珠色圓斑。
“歸順夜龍會放在今天未必是一件好事，警務總長已經宣佈我們是恐怖組織了，你們不怕跟著背鍋？”
小鹿渾身一顫，頭上的絨軟鹿耳隨之波動。
“可是……少主不要我們的話，以後我們又要挨城警欺負了。鏈齒熊絕對會和常務城警們沆瀣一氣，我們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的。”
“斑比，你不要打擾少主的思路。”
安娜打斷了小鹿的話。小鹿原來叫「斑比」，聯絡到鼴鼠人掘掘子……環石城真是高人不少，給孩子取名都挺幽默的。
“少主，我個人的想法是立即取消摧殘福瑞人的特殊服務，然後逐步減少普通服務，把螺巷酒吧的主營業務向走私轉移。我之前可能沒說過，走私通道就藏在酒吧的地下室裡。”
秦劍丹點了點頭。安娜的建議頗有道理。
取消特殊服務，這可以用「緹婭被打至瀕死，女孩們集體抗議」來做理由。
不是一夜之間改頭換面，而是逐步減少普通服務，這是為了不引起外界猜疑。
畢竟走私通道這件事越低調越好。
“嗯，今晚我恐怕就要使用走私通道。雖然還有人等著跟我匯合，但也不保證他一定能來。”
小鹿斑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可以給少主帶路！我曾經當過走私運貨員，一定能幫少主躲過浮空水母的！”
“哎，斑比你真是閒不住。今晚這麼多事，我都有點累了。”
安娜一邊說話，一邊微調左臂的義體關節。至於為什麼要微調，可能是肘擊韓晦庸的時候用力過猛了吧……
“少主如果想用走私通道的話，最好按慣例等到午夜封城之後。少主雖然不怕浮空水母，但是一旦被發現，這條通道就會暴露了。”
秦劍丹點了點頭。他已經在螺巷待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伊巴什搞車搞到哪裡去了。
有人推開診所門，一個龐大的奶牛福瑞人帶著外面的風霜走了進來。
“外面的雪下大了嗎？”安娜問，“緹婭恢復得怎樣？”
“恢復得很好。不得不說再生艙就是給福瑞人準備的。另外有錢真好。”
珀拉搓了搓手來增加暖意，一屁股坐到了她專屬的無靠背轉椅上。
安娜向珀拉簡述了剛才跟少主商談的結果。珀拉沒有反對意見。
“安娜，以後你就當跟夜龍會對接的走私負責人吧。”
“我？為什麼不是你？你在螺巷的威望更高吧？”
珀拉聳了聳肩，她的白大褂上有凍結的血液，但她不以為意。
“我歸根到底還是個醫生，喜歡的事情是給人治病。你還想不想我幫掘掘子治好眼睛了？能除掉阮先生這個惡魔，也是多虧了你主動跟少主打招呼。你就不要推辭，來當螺巷的話事人吧。”
“話事人？我？”
安娜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有點荒誕，但也有點舒爽的夢。
小鹿在旁邊屈起雙臂，握緊拳頭。
“安娜姐姐你就來當吧！不算珀拉醫生，你的人望在姐妹當中最高了。我也會給你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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