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詭異遊戲

第25章 第一輪遊戲

和他們同房間的新人被嚇得大喊大叫,如預料中一樣觸發了死亡點。藤蔓穿透門縫鋪天蓋地襲來,鄒豔在黑暗中看到齊斯微微睜開的雙眼,駭人得像野獸的瞳孔,明亮得像冰原上的火。

神情冷漠的青年甚至都沒有起身,僅僅一秒便從右手的特質手環中抽出錐子,將那個惹禍的新人敲暈。

房門方向的藤蔓依舊在生長蔓延,沒有分毫息事寧人的打算。

青年緩緩坐起,不曾猶豫,拎起那個暈死過去的新人的衣領,將他丟向門口。

藤蔓卷著新人拖出房門,青年注視著眼前一幕,沒有多餘的表情。

那一刻,鄒豔意識到,這個叫“齊斯”的玩家,是和她一樣的人,是她未見許久的同類。

她說:“我們合作吧。”

齊斯歪著頭看她,半晌後粲然一笑,說:“好啊。”

和之前的冷漠面孔判若兩人,明明感受不到高興的情緒,卻笑得那樣開心,這樣的矛盾感讓鄒豔感到有趣。

她想,接下來的三天不會無聊了,齊斯會是個不錯的觀察物件。

複雜的局勢容易橫生變數,強求破解世界觀只會平添麻煩,兩人毫無異議地敲定了殺死其他玩家、觸發“保底死亡人數”機制的方案。

事情的發展很順利,在又殺死一人後,他們和沈明、葉子組成同盟,形成人數優勢。

常胥、林辰,還有那個叫作“許昕怡”的小姑娘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被他們控制住。

林辰和許昕怡只知道哭哭啼啼,倒是常胥脾氣又臭又硬像塊石頭,找到機會奪了齊斯的特製手環,在他心口處劃了道不淺的口子。

其他人及時將常胥制伏,打算將他在夜裡扔到古堡外,藉由副本的機制殺死。

齊斯卻捂著心口的傷,笑著阻攔:“留著他吧,這傢伙挺有趣的。”

一人的死活無傷大雅,常胥被敲斷了四肢,卻是活了下來。

第三天,他們四人選中許昕怡殺死,拿到了那個能指示線索的道具。

大量有關副本世界觀的線索浮出水面,鄒豔隱隱意識到不對勁,在一番調查後確認“時間迴圈”的存在。

原來,殺死三人並不意味著通關,輪迴不會停止,活下去的人會失去相應的記憶,回到最初重演相同的情景,直到所有人都埋葬在玫瑰莊園裡。

她將這一發現告訴齊斯,後者看著窗外的玫瑰花海滿不在乎地笑:“六人的局比九人明瞭許多,至少第二輪遊戲想要收集線索,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麻煩了。而且,算下來我們還有兩輪的機會,不是麼?”

有一瞬間,鄒豔疑心青年早就知曉這一切,借第一輪遊戲消耗人數亦在計劃之中。甚至留下常胥,都是在為第二輪遊戲綢繆。

但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有人先於她,佈下那樣一個局呢?夜晚的鐘聲敲了九下,她看著青年在燭火後飄忽不定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問:“如果之後利益衝突,你會殺了我嗎?”

青年眉眼彎彎地笑了:“你不是知道麼?我們是一樣的人。”

答案已明,他們的選擇早已在各自心中敲定,無需多言。

鄒豔的理性告訴她,應該趁早剷除可能導致變數的不穩定因素。

但她遲疑了。

已經死去三人,剩下的六人剛好構成兩次三日輪迴,她不確定,現在多死一人是否會導致遊戲提前結束,留給她破解世界觀的時間變得不足。

而且,第一輪遊戲裡的齊斯看上去除了冷靜和冷漠的品質外別無威脅,沒有太多道具儲備,只能依附於她,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鄒豔終究不敢以自己毫無來由的懷疑賭遊戲的機制。

她想,等下一輪遊戲開始再殺死齊斯,也不算太難。

更何況,好久沒有見到這樣有趣的人了,留著他再進行一局遊戲又何妨呢?

於是,她看著齊斯離開房間,走出古堡,在花海中央站立,和她維持一個戒備而疏遠的距離。

沒有阻攔。

當古堡的鐘敲響十二下時,新一輪的迴圈就會開始,玩家們將忘記彼此間的恩怨,散去曾犯下的鮮血淋漓的罪惡,並像過客一樣無辜地在長桌旁聚集,又一次相識。

鄒豔知道,她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用來咀嚼這三日的回憶了。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望佇立在花海中的青年。

暴雨停歇多時,月亮探出雲層,慘白的光將血跡斑斑的白襯衫照得悚然。

青年站著,不動,不聲,不響。

他孑然一身,背對著古堡,如神像一般冰冷,像野獸一樣孤獨。

就問你們,這個副本值不值一張月票?(叉腰)有推薦票也可以投一投,來點評論章說也好,真的很多少朋友看到了這裡……每天單機,真的快寫不下去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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