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共站了九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看那虎背熊腰的體格,一隻手就能把齊斯按在地上揍。
兩個年輕的醫生快速走上前,從寬大的口袋裡摸出手銬,將齊斯的雙手反銬在背後。
這一套動作無比熟練,好像上演過多次,從劇情來看,應該是在前面八位倒黴的前輩身上練過手了。
齊斯一動不動,任由這些人將自己轉移到輪椅上,用拘束帶固定,同時不著痕跡地移動視線,掃視過每一張面孔。
隔著口罩,看不清這些人的具體長相,不過光看眉眼依舊能看出一些資訊。
比如,他們的表情未免太冷漠了點,不像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倒像是正在擺弄小白鼠的研究人員。
白大褂們依次上前,有的用採血針採血,有的用測溫槍測溫,還有量血壓、測心率的。步驟繁多,卻有條不紊。
一個個資料被報了出來,有人拿著筆嫻熟地記錄。
識時務者為俊傑。齊斯一動不動地任由白大褂們擺來弄去。
等他們忙得差不多了,才試探著問:“幾位,可以告訴我這是哪兒嗎?”
沒有人回應,甚至沒有人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齊斯討了個沒趣,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副本滿滿的惡意。
他最擅長的手段都建立在言語之上,這些人卻拒絕和他交流,簡直不講武德……
白大褂們終於做完了手頭的事,推著綁了齊斯的輪椅走出房間。
房間外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向兩側延伸,望不到盡頭。一扇扇科室的門像墓碑一樣嵌在牆裡,只留一條淺淡的門縫。
頭頂的燈管灑下白光,金屬質感的潔白牆壁反射光線,將本該存在的陰影擠壓進罅隙,投映出蒼蠅羽翼般的淺灰色陰翳。
這地方說是醫院,倒更像是研究院,進行瘋狂實驗的那種。
白大褂們——或者說研究員們將輪椅放平固定,齊斯才意識到這輪椅原來是一張折迭起來的病床,只是為了適應先前那個房間的狹小,才沒有展開。
病床被快速地向前推動,身體隨著顛簸而搖晃,再被拘束帶拉回原位。
齊斯無法動彈,只能就著仰躺的姿勢瞪著天花板,數著鑲嵌在上面的裝置。
方形燈、方形燈、通風口、方形燈、圓形燈……
病床停下了,身邊的研究員用報喜不報憂的圓滑語氣彙報:“院長,9號情緒穩定,暫時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他的言談舉止都更像人了,我想我們離成功不遠了。”
“但他依然沒有靈魂。”一個年輕的聲音嘆了口氣,“你們不要掉以輕心,我瞭解他,他很擅長裝出一副無害的模樣,再在背後發出致命一擊。”
……別說,你確實很瞭解我。
齊斯覺得那人的音色有些耳熟,結論呼之欲出,反而讓他疑心是騙局。
他掙動著,調整脖頸的角度,想要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還有三天觀察期,這次未必會失敗。他的各方面資料都和母體保持一致,如果不是沒有靈魂……”
年輕的聲音打斷道:“可只要沒有靈魂,他就什麼也不是。”
掙扎了有一會兒,齊斯好不容易抬起了頭。
在看到所謂的“院長”的外貌後,他一個沒忍住,大笑出聲。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瘋狂地咳嗽起來。
半晌,他像咳血似的咳出幾個字:“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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