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海龍宮離開後。
蘇文便直接來到了東海一個無人的荒島上。
跟著,他取出此前從妖主唾羽手中得到的暝血盞燈。
“按照那血溯之書的描述。”
“只要我用這暝血盞燈焚燒金丹,便可以鎮壓木蒼之力的詛咒……”
眉心緩緩浮現出兩枚金丹。
旋即,蘇文便用金丹之力點燃暝血盞燈。呲啦,一縷血色的火焰,瞬間從暝血盞燈上升起。
這血色火焰,散發著陰森和腐蝕的氣息。
它剛一出現。
蘇文便驚覺發現,自己眉心上方的兩枚金丹,竟隱隱有退縮之意。
似乎他的二品金丹,不敢直面這血火。
“哦?”看到這一幕,稻草人蘇文微微一愣,“莫非,無盡血閣中的血溯之書,才是正統,其中記載的秘辛,並非虛無?這暝血盞燈,真的可以鎮壓木蒼之力?”
這般想著,蘇文便開始用暝血盞燈焚燒他的金丹。
呲呲。
無盡的血色,宛若血色的幕布,開始一點點遮蓋二品金丹倒影的廢墟水域和建木之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那廢墟和建木,徹底被血色淹沒後。
稻草人蘇文臉上的期待之色,這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苦澀和無奈。
因為,此刻他金丹中瀰漫的木蒼之力詛咒,並沒有任何消減。
自然而然。
水蒼之力的詛咒,也不會被鎮壓。
“果然無盡血閣中的血溯之書是假貨!”
“這暝血盞燈根本沒辦法鎮壓五行蒼生之力。”
“唉……”
儘管心中早有預料這一幕,可如今親眼見證,稻草人蘇文還是會感到遺憾。
因為……
暝血盞燈不能鎮壓五行蒼生之力,也就意味著,他這具稻草人法身,距離被水木蒼生之力奪舍,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
當然。
如果稻草人蘇文現在捨棄體內水蒼之力,讓二品金丹跌落至一品金丹。
那他便會有三個月留在東海的時限。
但稻草人蘇文心中權衡了下,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對他而言。
三個月和一個月,都是一樣的。
既然註定了這具稻草人法身會被奪舍,那還不如以二品金丹修為,去直面月宮假仙。
“該去見一下主身了。”
深吸口氣,稻草人蘇文離開腳下的無人荒島。
半日之後。
古蒼福地。
鐵血峰上。
木人蘇文看著眼前的稻草人蘇文,他輕嘆一聲,“你決定了?”
“是啊,木蒼之力的詛咒,我無法鎮壓。眼下又多了一個水蒼之力的詛咒,我已沒多少時間了。今天我就會前往陰間。”稻草人蘇文說著,他咬破手指,將一滴青色的鮮血,和一滴黑色的鮮血,交給木人蘇文,“這是我此前用金丹之力煉化的一縷木蒼之力和一縷水蒼之力。”
“還有此法。”
說著,稻草人蘇文又將一個玉簡遞了過來,“我已將五行蒼生之術,封印在了這玉簡中,你用魂念一掃便可習之。”
“這法門,我已經學會了。”迎著稻草人蘇文的鄭重眼神,木人蘇文苦笑說道。
在法身剛得到五行蒼生術時,他就已經記住了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