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雅竹再次回到新市軍區,難免程芳平不會警覺。
再加上,自己剛剛癱瘓時,程芳平曾經低三下四地去求過唐雅竹來照顧自己。
結果被唐家人轟了出來。
按照程芳平的性子,她怎麼可能輕易嚥下這樣的委屈。
若是以前,唐雅竹沒在新市,或許程芳平鞭長莫及,顧不上去打擊報復。
但,如今她就在眼皮子底下了.
顧撼川根本不敢賭!
這些年,為什麼戰友們都叫他“黑麵殺神”。還不是因為,他上了前線,就像不要命一樣。
他為何不要命?
誰都不知道,他人生的全部快樂,已經全部被他母親,親手葬送了。
兒時的不幸,或許還有機會修復。
可是,眼睜睜看著最心愛的女人,被母親弄到差一點家破人亡、被流氓玷汙,這種割裂的窒息感,只有他知道有多麼痛!
唐雅竹太過美好,也太傻!
放著杭城高幹子弟的姻緣她不要,非要跟自己這麼一個連田二喜那樣的人都看不上的“癱子”浪費青春,不值得!
她今年也快27歲了吧?
蹉跎的這六年,是多寶貴的六年啊。
她還有幾個六年,經得起再一次的磋磨?
顧撼川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擔心程芳平會做出什麼,再次傷害唐雅竹。
那樣,他會更心痛。
“你要是真關心她,我勸你遠離她。還有,以後不要再讓她來家裡了。”
顧撼川固執地再次關了房門,這一晚上再也沒有出來。
他不知道,錢萊早就跟唐雅竹定好了計劃。
清晨的起床號剛剛吹響,唐雅竹已經提著早餐站在院門口了。
錢萊瞅準了小李帶顧撼川出門晨練的功夫,手腳麻利的把唐雅竹送來的精緻早點,換了家裡的碗盤,擺上餐桌。
儘管錢萊加了神泉水做出的飯菜人人誇讚,卻不及唐雅竹這一道道顧撼川家鄉小點更讓他歡喜。
錢萊把製作紙尿褲的方法教給了唐雅竹,她竟廢寢忘食的趕工。幾天功夫,就做出了差不多一個月的用量。
為了結合顧撼川每日訓練目標,給他補充營養。唐雅竹開始自學營養食譜。
“撼川早上要練臂力,得多吃點帶筋的肉。晚上,給撼川整點蛋羹,增加蛋白質。”她邊說邊往砂鍋裡撒枸杞,蒸汽裹挾著她的聲音飄出來,竟然比簷上的銅鈴還悅耳。
自從有了唐雅竹,錢萊倒像是一個甩手掌櫃。
看著這滿院盛開的花,菜圃裡綠油油的菜,還有被唐雅竹偷偷洗好再拿回來的衣服和被褥,點點滴滴,都透露著她的用心。
“雅竹姐,你也太能幹了。”錢萊自嘆不如!
“有了你這位“田螺姑娘”的照顧,我可以放心的去研究所上班了。”
唐雅竹微笑著拍了拍錢萊摟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腕,溫柔說道:“希望你的實驗,能早日成功。我呢,什麼都不懂,就做好你的堅強後盾。
唉,”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撼川,能好起來。重新找回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
“一定會的。”
安排好了家裡,錢萊心中惦記的還是喬慕霆。
這兩天不知道有沒有人幫他擦背,會不會因為出汗而感染。
她一顆心一直懸著。
翌日,安頓好了顧撼川,她便帶著給喬慕霆準備的水果和早餐,來到了軍區總醫院。
天吶!
這裡真的沒有一天人少。
錢萊舉著手裡的籃子,生怕被人撞翻。前面,一個身穿白底碎花布拉吉的女子一閃而過。
那不是上一次幫她轉交東西的那位女同志麼!
錢萊好不容易擠出人群,小跑了幾步,追上那人。
“同志,你好!”她先打了招呼,“您還記得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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