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霆哪裡知道錢萊的心思。他只知道,忽然間,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卻跟著別人進了舞池。
心裡泛上一股酸意。可她只朝著自己微笑著一個頷首,就讓自己變得順從了。
而他,當下最好儘快脫離女性包圍圈,不然一會,犯了病可就糟了。
喬慕霆一路小跑著,想躲進洗手間。卻在洗手間外的水池旁看到方文傑正在跟一個女孩揪扯不清。
“你看看,我的西服可都喝飽了你的香檳了。現在看全是印子,洗是肯定洗不掉了。”
女孩緊張地搓手,想必應該是已經試過很多辦法,卻無濟於事。
“對不起,我剛剛找不到我哥哥了,所以一著急,轉身猛了些才會灑了你一身。真是對不起。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我拿回去找人洗。”
“拿回去?那我現在要怎麼辦?你想讓我果奔麼?”(裸不讓寫)
喬慕霆長腿一甩,大步流星走到方文傑身旁,想要勸兩句,結果一看女孩正臉,發現也是熟人。
“文傑,你們這是?”
“她,像風一樣朝我三千里奔襲,一整杯香檳全倒我身上了。”他一臉無可奈何,卻幾乎沒有什麼責備和刁難。
然而,花蕊卻急的有點想哭了,哥哥找不到,又闖了禍。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怎麼實際上這麼嬌情。
“喬醫生,你們認識啊?那你快幫我跟他解釋一下。我陪他還不行麼?”
“這件衣服,可是無價之寶。你要想賠我,也行。但是不可能用金錢來賠。”
“那你要如何?人家一個小姑娘,瞧瞧,都快被你嚇哭了。”
喬慕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樣吧,我還沒想好如何賠償。你給我留個聯絡方式,我稍後告訴你。”
方文傑這小子在打什麼鬼主意?
花蕊很實在,把自己的住址、電話、姓字名誰全都寫好了遞給方文傑。
方文傑拿過來看了兩遍,志得意滿的將紙收入懷中。
“花蕊同志對吧?我叫方文傑,是軍區醫院的醫生。過兩天我會聯絡你。你可不要耍賴喲。”
喬慕霆好像聽明白了。方文傑這小子心裡有鬼。
方文傑:唉?她真的是不記得自己了嗎?
幾個人正說著話,喬慕霆身後的欄杆處,忽然有個人靠了過來。
喬慕霆下意識的回身一看,一位衣著講究的長者正杵著眉心,面容極為痛苦。
“先生,您怎麼了?”
“嗐,興許是最近休息不好。頭疼。沒事的。”
那人倚靠著欄杆,急促皺眉,之後閉上雙眼,的確一臉疲態。
“要不要去那邊的貴賓廳休息一下?”喬慕霆關心地問。
老人搖搖手:“沒什麼大事。剛剛不應該喝酒。本來就累,又喝點酒,唉,上了年紀就是這樣。沒事的。”
很快,從宴會廳裡走出來幾個工作人員,來到老人身邊關切地詢問:“管老,等這支舞曲完畢,就該您發言了。要不,我們現在去後面做些準備?”
老人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問道:“什麼時候,該我出場啊?”
嗯?
好像真的不對勁!
喬慕霆緊追其後。可惜,後臺是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的。
但是喬慕霆敏銳地直覺告訴他,這老人身體絕對有問題。可能要出大事。
沒辦法,他只好繞到前臺。此時,舞曲終於結束,錢萊帶著約翰來找喬慕霆。
可此時,喬慕霆完全沒有心思與他們過多攀談,禮貌性的回應了兩句,全部精力又都回到老人身上。
曲終之後,領事館的司儀走上臺前。宣佈有請外交部領事司管司長為領事館成立致賀詞。
喬慕霆就站在臺下,視線寸步不離管志勳。
管司長走到臺中時,腳下忽然像被什麼絆住,輕跳了一步。之後,服務人員眼疾手快,將他扶到了麥克風的位置。
這個輕跳,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只是年邁之人的一個不留意,可看在喬慕霆眼中,絕對是一個極危險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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