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抬眼,帶了些傻態,邱文鴛又笑了起來,“她呀,肯定就是這般交將唐二公子的魂兒勾去了,瞧瞧,她還要勾我?”
辛安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耳紅,可惜她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只能一臉嬌嗔的扭頭,“壞死了,我都哭成這樣了還打趣我。”
就這作態,她自己都一陣惡寒,裝嫩上癮了。
哭過了,心頭就敞亮了,再看戲臺雖依舊覺得好看,但也沒了那些感觸,倒是一旁的邱文鴛還在壓眼圈。
等到最後一場戲,老母撲在狐狸身上對道長說早已知曉那段一出再次收割了無數的眼淚,樓上樓下,男的女的都在抹淚,連李玉燕都紅著眼圈。
“這戲可真好,本子好,臺上的人也好,就是妝都給我哭沒了,一會兒要怎麼出門?”
辛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才說了話邱文鴛的侍女就拿著妝盒上前補妝,嚴文惠和李玉燕的侍女也忙活開了,三人只用那麼坐著,臉上的淚痕很快就被遮掩住,只有準備不充分的辛安乾坐著,剛要說話南風就捧著妝盒來了,上前輕柔的幫她補妝。
嚴文惠笑道:“你這丫頭很機靈。”
原來南風瞧辛安哭的歡就擔心她哭花妝,又悄悄請教了嚴文慧的侍女,然後找春陽支了錢就急急忙忙的出戏樓去買了回來,正好趕上。
“這是我婆母送到我們身邊的,還能識文斷字呢。”
王氏送給唐陌,唐陌不要被她撿了,四捨五入那就是送給她的。
南風動作輕柔且還嫻熟,沒一會兒辛安又是端莊的少夫人了,舉著南風買來的小銅鏡左右看看了,邱文鴛打趣,“可被自己迷暈了沒?”
辛安湊趣附和,“我怎麼這麼美?”
“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起來,一同起身準備離開,現在正是用午飯的時候,辛安問可有定了地方,嚴文惠笑道:“早定了,不會餓著你的肚子,走。”
陽光有些刺眼,好在出門就上車,等到了酒樓很快再次進入了包廂,沒了戲樓的嘈雜幾人說起話來也親近了好多,辛安一邊吃飯一邊聽幾人說話,這幾人的丈夫也都算是天之驕子,個個出類拔萃,才學上就甩了唐陌好幾條街。
邱文鴛性子活潑,成親也才一年多,公婆和善丈夫體貼的,活的天真爛漫,但在辛安的記憶裡她完全不是這般模樣,時隔這麼多年對邱文鴛的印象只有‘刻薄’二字。
韓家大爺妻妾成群,庶子庶女好幾個,後宅並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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