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此話一出陶怡然手中那杯酒晃動的越發厲害,一臉緊張卻又故作鎮定,“弟妹多慮了。”
辛安笑著又湊過去了些許,“大嫂,我最近閒的發慌,想要做些什麼又沒合適的理由,若是有人給了我理由,我能做出什麼來連我都好奇。”
“大嫂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容易衝動,不太顧及後果,現在我爹孃又沒在我身邊不能壓制我,到時候還不得由著我折騰?”
“大嫂,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要舞到我的跟前來觸我黴頭,到時候我在這水華宴上鬧起來,大嫂記得拉住我。”
她笑語晏晏,不曉得的還以為她們妯娌關係還不錯,只有陶怡然辛安說的是什麼意思,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明明是才和母親商議好的對策,辛安是怎麼知道呢?原來陶夫人得知陶怡然撫琴後被眾人譏諷,知道此事錯在陶怡然不該出風頭,但還是要極力挽回,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讓辛安這個淮江來的土包子丟臉於人前出更大的醜,如此一來陶怡然那點事也就不算是事了。
而後將換親的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說她早就和唐陌有染,連理證據都想好了,就是辛安在成親後頻繁和唐陌出門。
唐陌當然是覬覦辛家龐大的家產。
辛安則是看重侯府是王氏當家,兩人定然早就暗通款曲,畢竟哪個被換親的姑娘會欣賞接受並歡歡喜喜出門逛街呢?只能說早有預謀!至於陶怡然,當然是為了侯府的名聲不得不隱忍下來的大度人。
此計若成,王氏、唐陌、辛安三人都將被推到風口浪尖。
此時的陶怡然有些心虛的放下酒杯,“弟妹說笑了。”
辛安端著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陶怡然的酒杯,“是不是說笑大嫂心裡知道,我這人最不願意吃虧,就算吃虧也必要有人墊背,就不知道那人有幾條命可以死。”
有國公府的侍女前來上熱菜,辛安坐直了身子,又側向另外一側和林窈說了幾句話,而後欣賞著場中的歌舞。
陶怡然心中忐忑,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原本的計劃也在辛安幾句話裡很是動搖,她怕辛安到時候真的會做出什麼反撲的事來,在她的眼裡辛安就是個泥腿子,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惹急了她.無論是侯府還是陶家都承受不起恩國公府的怒火。
陶夫人坐在靠後的位置,目光一直關注著兩人,見兩人還笑著說了幾句話心頭就有些狐疑,又見陶怡然遲遲沒有動手的跡象更是有些著急,出醜當然是要在人前,人還越多越多,身份越貴重越好,錯過了今日再想讓她出醜就不容易了。
可惜,哪怕她急如跳蚤陶怡然也沒動作,想來最後還是被辛安那幾句話給嚇著了。
待到散席眾人略微移步,千客殿搖身一變成了戲園子,三三兩兩的人笑著落座,口中不是感慨恩國公府財力雄厚就是感慨安排周到,如此多的賓客也能安排的井井有條,還能盡顯舒適。
“如何,可遇到什麼麻煩?”
王氏拉著辛安坐下,她從進了恩國公府就沒有歇下來過,有太多的夫人需要去應酬,不太能顧及到辛安。
“一切都好,有點小麻煩應該已經解決了。”
辛安笑著,王氏滿意點頭,趁著戲還沒開始將辛安介紹給了前後左右相熟的夫人,慣會說場面話的夫人們少不得要稱讚辛安兩句,見她不卑不亢也沒有興奮或者受寵若驚的神色,不少人也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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