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薇看著現在的霍天，這才後知後覺。
難怪以前看他只覺得他淡漠無比，人好似都欠缺了些什麼。
現在她才明白，那是生機。
大概是這百年的尋找始終沒有結果，霍天雖然人活著，但人也死了一半。
直到現在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這讓莫九薇徹底死了勸他放棄的心。
罷了，如果這就是他生活的希望，是他好好活下去的理由，那她何必吝嗇於給他一個這樣的理由？
而霍天在高興之後就又跪了下來，“尊主，在秘境時我竟然沒有認出你，實在有罪，你罰我吧。”
莫九薇翻個白眼，“我都變成這副模樣了，你又如何能認出我？這怎麼能怪你，你快起來。”
“但前世我追隨你數百年，明明對你的一切這麼熟悉，實在不該認不出來……”
霍天無比內疚。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極了，找了那麼久，結果人已經在他跟前出現了，他卻毫無所覺。
若非這一次聽說了符寶的名字，那恐怕還得很久才能認出來。
這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那你說，我上一世是這樣的嗎？”莫九薇卻是問。
霍天一愣，然後去打量她。
上一世的莫九薇，剽悍勇猛，有勇有謀。
她創立了修仙界第一僱傭團，團裡雖然只有幾百人，但個個精英，皆能以一敵百。
就連修仙界的第一門派在面對他們時也都絲毫不敢小覷，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莫九薇有心成立門派，那第一門派的名頭肯定是要換人了。
而霍天身為她的手下，總是跟著她南征北戰，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停下過腳步。
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
而這一世的莫九薇……
可能是因為尚且年幼的緣故，她看著起來軟軟萌萌的，說話也像個糯米糰子，那聲音能讓他心都化了。
而且能坐著就不站著，還總是懶洋洋的，或者犯困。
只從氣質上打量，就宛如換了一個人，的確大不相似。
“重活了一次，當然得有不同的人生了，人可不能只有一種活法。”莫九薇笑著解釋。
這一世當然不同以前了，因為以前八世都是她的奮戰，而這一世，她只想躺平。
努力夠了，她已經不想再努力了，反正哪怕不努力也一樣能飛昇成仙。
大概是因為這樣，整個人都懶散起來了，不像前世，時刻像把寶劍一樣戰意昂揚，好像從來沒有疲憊的時候。
“還好你今天用了天雷符寶，不然還不知何時才能認出你。”霍天有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他家尊主就是這樣，懂的太多，有時候就會故意戲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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