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果凍和提拉米蘇茫然地抬起頭,注視著創造它們的“父親”,小小的眼睛裡面滿是信任和孺慕。
“……它們能做什麼。”克洛亞被看得一愣,搖搖頭說道:“其實裡面的東西也不難處理,只要我花些時間。”
“然後呢?你有多少精力。”彌雅伸出手點了點克洛亞的腦袋,“你要做的只是把適合的事情安排給適合的傢伙。”
“何況這些小傢伙和那些東西是一樣的。”
祂伸出手戳了戳一隻小提拉米蘇,然後對後者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那裡面有很多不聽話的孩子,需要你去吃掉它們。”
小提拉米蘇的精神肉眼可見地亢奮起來。
緊接著,在彌雅指了指那黃金的空間之後,它居然直接拿著一把小叉子,氣勢洶洶地徑直一躍而入。
“啊啊啊啊啊!”
還能聽到小小的吼叫聲。
按理說這麼一隻魔力微弱到達不到二級魔獸級別的小傢伙,面對那裡面一堆稀奇古怪的黃金怪物,不到零點一秒就該被撕碎。
可事實卻是它拿著那小短叉子衝過去的時候,一隻十三級左右的黃金怪物被嚇了一跳,一邊嘶吼一邊後退。
“嗯?”克洛亞注視著那隻提拉米蘇,它似乎愈發強壯,身上還生長出了更多的……手指餅乾和乳酪,可可粉更是遮天蔽日。
就這樣,它壓著那十三級的黃金怪物一陣猛叉猛打,後者很快就用兩條怪異的觸手捂著腦袋,躲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的黃金色紋路在迅速褪色。
相反的是提拉米蘇卻愈發強大。
最終,它殺掉了那隻黃金怪物,心滿意足地回返,用手指餅乾捧著一塊小小的金子,獻寶一樣地託舉到彌雅的面前。
“真是多虧了你。”
“你很棒,也很強。”
“我很期待你未來的成長,加油吧,小傢伙。”
彌雅溫柔地撫摸了它一會兒,然後指了指遠處,讓它去和夥伴們玩耍了。
等到它歡快蹦躂著離開之後,彌雅才對克洛亞解釋道:“這就是黃金造物的奇特法則,對它的愛會讓它變強,長出血肉。”
“那些被遺棄的造物就是因為沒有了愛,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所以愛是很神奇的東西。”
祂把賢者之石塞到克洛亞的手裡。
“好啦,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說完了,我還有一場通告要趕,就先離開了。”
說完,祂開了一道門戶,消失不見。
只剩下克洛亞看著果凍發呆。
“愛……嗎?”
這可真是奇妙的力量,可問題是他真的能“愛”這些造物嗎?……
一段時間之後。
他肩膀上坐著那隻小小的果凍。
而在他身邊不遠處,則是一群已經縮小了體型,依然龐大如同山嶽般的各種各樣的貝類——普通的貝殼,蝸牛、海螺、蛤蜊……還有一些奇形怪狀但同樣和貝類有千絲萬縷聯絡的魔獸。
它們都是這片海域的傳奇霸主。
本來克洛亞還打算一個個找上門去家訪,結果在銀海珠貝死去之後,它們以極快的速度,透過人魚族之前留下的石碑發來了俯首稱臣的資訊。
然後就全都過來了。
克洛亞掃視了一眼它們,其中最為年長,作為銀海珠貝長子的一隻銀色的鸚鵡螺率先出聲:“強大的法師,我們願意認錯。”
“您救贖了我們的母親,讓它能夠放下一切,走向死亡的靜謐懷抱。”
“這是我的歉意。”
它伸縮著自己的觸鬚送出來了一枚圓潤的珠子。
那是一顆腦袋大小的銀色珠子,有水光的波紋在閃耀,是很純淨的水光,清澈明亮到讓克洛亞感覺自己的內心少有的陰暗似乎都被照了出來。
嗯……鸚鵡螺我記得不是和章魚更接近嗎?怎麼劃分到貝類裡面了,難道就因為它那個殼?
稍微疑問了一下之後他注視著那枚珠子。
根據他的魔法知識來看這應該是一件傳奇級別的魔法器,還是被傳奇鸚鵡螺孕育了無數年的珠子,裡面是一片純淨的水世界。
可問題你不是頭足綱嗎?怎麼還要搶人家珍珠貝的活,就真的帶了個殼就能孕育珠子了?“歉意嗎?”克洛亞微微一笑:“你們不是歉意,是沒有了能夠庇護你們的人,覺得無力抵抗才來投降的吧。”
此話一出周圍有幾隻貝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似乎暴躁起來,但銀色鸚鵡螺稍微一動,它們就立刻老實了下來。
那鸚鵡螺聽起來就很睿智的蒼老聲音帶著無奈:“您說的很對,我們都渴望自由,不想再被人支配——原本我們是打算引爆海洋的魔力節點的。”
“但您幫助我們的母親解脫,所以我們願意繼續幫助您,幫助您經營這片海洋,將它無限的饋贈交給您。”
克洛亞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微微歪頭一口吞掉了果凍送來的果凍,吃下去之後才開口:“沒有了它和雪海豚的庇護你們不可能引爆海洋的魔力節點,你們真的以為人魚族沒有後手嗎?”
他取出了一塊晶瑩的石板,上面標註了這片海域實時變化的地圖,當然也包括魔力節點。
每一個節點都有虛神的力量隱藏。
位格上的差距是這些海洋魔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越過的天塹,它們絕不可能同歸於盡。
作為海洋霸主和海洋畜牧業的領頭種族,人魚要是真的那麼放心這些海洋魔獸,就不會邀請克洛亞來開拓了。
他把晶石板擺在面前。
“自始至終,你們都沒有什麼機會。”
“與其說你們向我投降,不如說是很理智的決定,如果你們不投降,等我找上門的時候,你們要面臨的……”
法師微微一笑。
而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搖曳著虹色的小草,陽光在草地中流淌,充斥著淡雅的草木花香。
明亮而又瑰麗的光替代了海洋的神秘景色,照亮了這片海底,如夢如幻。
所有的魔獸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生為海洋生物的它們居於深海之下,本來就不咋喜歡見到陽光,更喜歡的只有月光,這突然待在陽光流淌的草地上,簡直和被架在燒烤架上一樣。
更讓它們震驚的是,海洋的力量也被隔斷了——它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就已經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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