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當時不選擇傷害你的話，我會死的。”裴妙斟酌語句，儘量簡潔地說明情況：“我沒有選擇。”
“我不想死，我想有一具健康的身體，陪著我的父親。”
“我只能傷害你。”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無妄之災，所以我想彌補你，才會去找你。”
“但是，我們之間的裂痕太多了，我無法接受現在的你，其實，你跟我在一起，也很累吧。”
兩個互相猜忌、敏感的人，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
“我……”霍選眼角泛起了一片猩紅，心臟鈍痛得更厲害，她說的都是實話。
如何再怎麼掩飾，現在他們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他的壓力太大了，精神緊繃，哪怕是半小時見不到裴妙，就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又走了。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像是黑洞將他吸進去，毫無反抗的能力。
“啪嗒”一聲，一滴冰冷的眼淚砸落在裴妙的肩膀處。
裴妙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推開了他，踮起腳尖，吻掉了他眼角落下的眼淚。
“霍選，暫時別來找我了。”
“互相成長吧，或許有一天，我們都可以面對了，就重新在一起。”
霍選凝視著她：“真的可以嗎？”
“如果，我們還有緣分的話……”裴妙也不太確定，但她想，除了霍選，她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