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姜願站在門口等他。
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不敢開門進去。
許廷知開門的時候她的粉色浴巾還圍在他腰上，姜願慌了神，跑櫃子裡找了一套最大的睡衣。
她把衣服給他，又把人推進浴室，“換了再出來。”
許廷知：“……”
洗個澡，讓他清醒了一半。
他穿著她的睡衣，哪兒都覺得小，用毛巾擦了擦頭髮，姜願看他的手，果然溼水了，又重新拿了給他換上。
“頭髮要吹嗎？”
“你給我吹嗎？”
“我碰不到。”不是她說謊，許廷知比她高一個頭，給他吹個頭發要累死。
許廷知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姜願怕掉下去，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抓緊。”許廷知拍了拍她的後背，抱著人向衛生間走去。
姜願抓著他的頭髮，她問了一句，“你不累嗎？”
就這樣抱著她。
“好了嗎？”
“好了。”
許廷知又抱著她出去，走到一半，姜願說什麼都要下來，自己走。
“我睡哪裡？”許廷知看到只有地毯的地面。
姜願咬唇，“我沒有多餘的被子，你睡這兒吧，不許亂動。”
姜願指了指床的另一邊，原本擺著大玩偶的地方已經空了。
“玩偶呢？”他饒有興趣地問她，姜願從小抱到大的玩偶。
姜願指了指另一邊的地上，“地上。”
嗯，他比玩偶地位高一點。
樓下似乎還有爸媽交談的聲音，她說話聲音小小的。
許廷知走到床另一邊，躺下。
姜願躺在這一邊，看著天花板，有點緊張。
她不敢亂動，等了好一會，許廷知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姜願拿手機定了幾個比較早的鬧鐘。
起身傾身去關櫃子上的燈。
室內一片黑暗，窗戶灑進來的月光讓她好一會適應。
許廷知動了動，翻了個身，姜願瞬間大氣都不敢喘。
怕把他吵醒。
她等他安靜了，才翻身，剛放鬆下來，許廷知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裡。
姜願不敢動，許廷知輕笑一聲，“怎麼了？”
裝死。
他把人又往懷裡拉了拉，這才抱著她睡。
第二天一早，先被鬧鐘吵醒的是許廷知，他睡眠淺，第一聲他就醒了。
把鬧鐘摁了，看到懷裡還在到處找手機的人動作停了下來。
他把另一側的小檯燈開啟，天剛微微亮，昏黃的燈光落在房間裡，他看著她的睡顏。
沒過幾分鐘，鬧鈴又響了，許廷知關了之後，不禁揉揉額頭，拿過來她的手機看了看，這是定了幾個？
一一關上之後，他又躺下來，把人摟在懷裡繼續睡覺。
姜願一覺睡到自然醒，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可手碰到了什麼，摸一摸。
她眯著眼睛摸來摸去，男人的聲音在她腦門炸開，“還摸？”
“啊——”
她震驚，跳到一邊，看到在床另一側的許廷知，魂都快嚇沒了。
“我的鬧鐘怎麼沒響。”姜願拿起手機，剛在心裡罵了一句破手機，旁邊許廷知倒是悠閒，“我給關了，太吵了。”
姜願：“？”
大哥，你知不知道那是專門為你定的。
“怎麼了，有問題嗎？”他眯著眼看她，清晨剛起床，姜願還迷迷糊糊的，說不過他。
她搖搖頭，還是有點困，顧不上了，又躺了回去。
許廷知正在翻她那本書。
翻吧，反正這點尺度掃黃除惡也找不到她頭上。
“昨天感覺怎麼樣？”許廷知問她。
姜願捂了捂被子，“什麼怎麼樣。”
“你這書裡寫了啊，男主角半夜爬二樓到女主房間。”
姜願：“？”
“……”
她起身，把書搶過來，“你以後別碰。”
什麼啊，在這種事情上學習天賦這麼強做什麼。
“我還看到他倆……”
姜願蹙眉捂住他的嘴。
“閉嘴，不許說。”
她臉都丟盡了。
許廷知把她抱住，“怎麼不讓說，你不是喜歡嗎？”
“許廷知，你怎麼這麼流氓啊。”她捂著被子，不想出來。
許廷知輕笑一聲，把人抱在懷裡，屋外的腳步聲靠近又漸漸遠去。
“你怎麼回去，現在都幾點了？我爸媽早就起床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尊大佛又送不回去了。
許廷知看了她兩眼，“那就不回去唄。”
姜願：“……”
耍流氓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