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飯了嗎?”
阿姨說:“許先生,她吃過飯去的。”
“好的。”許廷知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螢幕亮著,微信訊息沒有一點動靜。
姜願沒發資訊給他。
年紀輕輕,學會離家出走了。
又欠收拾了。
她和那個什麼學長的事情他還沒找她算賬。
許廷知心裡窩火,手指摩挲著螢幕,最後還是出了包廂,打電話給姜願輔導員。
確定她安全到學校住下來了這才回去應酬。
“許總,我敬您一杯,這次合作真是皆大歡喜,我們還得感謝許總給這個機會。”對方主事人主動敬酒,許廷知沒有不喝的道理。
正巧心裡窩著姜願的事情,許廷知到有借酒消愁那意思了。
對方主事人為了拉近距離,沒話找話:“我記得許總那個侄女,上次見她還是小時候,前兩天我去了州大一趟,碰到了,可真是亭亭玉立,出水芙蓉。”
許廷知臉色沉了下來,可對方喝得有點多,一時間沒注意到許廷知的臉色,話多話少全扯到姜願身上。
經常和許廷知合作的人瞭解,許廷知不喜歡任何生意場上談論家人,他從小帶著姜願,跟女兒一樣養著,跟寶貝一樣含著都怕化了。
可這個主事人很明顯沒太在許廷知身上下過功夫,或許只從別人嘴裡聽到了後半句,以為多誇一誇姜願更受許總青睞。
可誰知,提誰不行,偏偏提許廷知心裡那顆炸彈。
對方同行者看著許廷知的臉色,私下拉了拉主事人,他這才反應過來,閉嘴不說話了。
許廷知也不說話,桌上氣氛冷了下來。
主事人咂咂嘴,生怕自己一句話搞砸這個單子。
“王總,我們今天先到這兒?”許廷知彈了彈袖口的面料,主動開口,任誰都能聽出來,許廷知心情極差。
自然是沒人在這個時候上趕著觸黴頭,急慌站起來,說,“可以可以。”
司機早就等著了,許廷知先讓司機把助理送回家,這才轉頭回月湖公館。
家裡靜悄悄的,阿姨走之前在客廳留了燈,許廷知站在大門口,視線看向二樓,原本這個點燈火通明的房間暗淡無光。
沒人住。
他走到客廳,屋內更加寂靜,昨天姜願還躺在沙發上睡覺,他也生氣,沒管,不知道凍感冒沒有。
牆上的掛鐘指到了八點,許廷知揉了揉眉心,將襯衫領口解開兩粒釦子。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依舊無訊息彈出的對話方塊,許廷知心裡煩得很。
姜願在生什麼氣,因為自己限制她和喬遠了?她就這麼喜歡他。
越想越氣,從茶几抽屜裡拿出煙盒,自己點了一支,心裡這才舒服一點。
平時姜願在家,他基本上不碰煙,他剛接手公司那段時間,壓力大,事情多。
他就習慣拿支菸烈烈腦子,姜願一手奪過去。
“本來就比我大,吸多了死得更早了,你怎麼給我看重重重孫子。”
許廷知:“......”
自那之後,他就很少碰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