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許廷知在她耳邊問：“喜歡嗎？”
姜願許久沒答話，許廷知把她身子扭過來。
“怎麼了？不喜歡嗎？”
他額頭緊緊地貼著她的，低聲誘哄。
姜願推開他，自己擔心了一晚上。
許廷知在她身後擰了擰眉，快步跟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她一臉淚痕。
“對不起，小叔不該這樣的。”
姜願在這句話之後開始嚎啕大哭，誰懂她有多擔心。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許廷知手忙腳亂把人抱在懷裡，一聲聲道歉，輕輕地給她擦掉眼淚。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廷知心疼不已，輕輕地順著她的背。
第一次見姜願哭成這個樣子，從前不論碰到什麼事情，她就算哭也是偷偷掉眼淚。
許廷知後悔搞這麼一出了，只能一遍遍安撫。
“對不起，小叔錯了。”姜願哭累了，趴在他胸前使勁拽他的衣服。
許廷知把已經皺得不能看的衣服從她手裡解救出來，姜願癟著嘴，把他推開。
姜願不願意理他，許廷知把一旁的蛋糕拿起來拆開，“做給我的？”
姜願白他一眼，想把蛋糕搶過來：“別吃了。”
卻被許廷知一個迂迴放在一旁，“你親手做的？”
“用你管。”
她臉頰上還帶著淚痕，脾氣又上來了，說一句懟一句。
許廷知把刀遞給她，姜願不情願地接過來，嘟囔，“還沒到十二點。”
“那等一會。”許廷知又把東西都收起來，放在冰箱裡，洗了手之後出來，看到姜願正在摸那一朵花。
許廷知走上前去，輕聲問：“喜歡嗎？”
“小叔現在可真是閒情雅緻，自己過生日還整這麼多花，知道的是過生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嫁人了。”
姜願硬懟，許廷知只能接著，他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跟在她旁邊。
她走累了，找了一處躺椅坐下來，在樓頂吹著海風，聽著海浪的聲音，兩個人這樣躺了一個小時。
十一點半，姜願去冰箱裡拿了蛋糕出來。
生氣歸生氣，儀式感還是有的。
拿出來蠟燭插上點燃，是許廷知的29歲生日。
樓頂的燈十一點五十九分全都滅了，只有蠟燭的光芒。
燭光搖搖晃晃映在兩人的臉上，許廷知看得有些出神，
“許願吧。”
許廷知速度很快，吹蠟燭的時候姜願輕聲道：“小叔，祝你二十九歲生日快樂。”
男人在黑暗中頓了頓，兩步並作一步，走到她身邊。
“你猜我許了什麼願？”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姜願心突然提起來了，說話都帶著緊張：“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說怎麼實現？”他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小願，我想要生日禮物。”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他想要生日禮物。
姜願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已經顫抖的聲線，她吐氣如蘭：“我給你買了領帶。”
“不要。”
姜願：“那......你想要什麼？”
許廷知眸光死死地盯著她，沒有一絲要放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