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了一番，渾身透著花瓣清香的柳婉兒，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裳，穿過隔音陣法，朝著洞外走去。
她想知道妹妹去了何處，竟然沒能為自己送來百花蜜。
不是交代好了的嗎？
結果剛出現在隔音陣外，她立即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這個兩個不知羞的。”
她一下縮回了隔音陣法後面，哪裡還敢出去打攪這兩人的好事。
“然弟竟然已經出關了。”
“也不知道他的靈識是否能洞穿我的隔音陣和斂息陣。”
“不行，趕明得購置一座一階上品陣法才行。”
“萬一今後沐浴都被他瞧見，難免讓他多想。”
柳婉兒躲進被子裡，即便聽不到外面的霏霏之音，此時也躁得慌。
……
“你這壞人，還來。”
“姐姐等不到我送百花蜜，她要著急了。”
“她都出來檢視過了，又退回去了。”
“你竟然用靈識感知姐姐的下落？”
柳詩詩驚呆了，一把推開曹然，“你莫非瞧見了姐姐沐浴？”
曹然故作疑惑，“你在說什麼沐浴。”
柳詩詩見他模樣不似作假，這才嗔怪地倒在了他的懷裡，“這下，我又要被姐姐笑話了。”
曹然伸手勾起她白玉一般的下巴，雙眼眯起，“娘子，你也不想讓你夫君憋上一個月，無處發洩，陽火燒身吧。”
“呸。”
柳詩詩啐了一口，臉上躁得厲害，“你少說這些葷話。”
……
次日一早，山下的楊輝收到傳訊趕來了。
他先將自己帶來的東西給放下。
腰間掛著十幾只儲物袋行走在山林間他都覺得提心吊膽的。
“小師叔，您總算是出關了。”
他感知著曹然的氣息，只怕距離煉氣七層已經不遠了。
心裡忍不住犯著嘀咕，自己兩個月前在坊市巡街的時候遇到他，分明才煉氣二層啊。
這就是天驕嗎？
只要有伯樂賞識，有足夠多的修煉資源，修為就能蹭蹭蹭地往上漲。
這要是再過幾年見到，只怕他都成築基上人了。
“這一次來，又給我帶來什麼好東西了？”曹然含笑打量著他，楊輝挺會做人啊。
除了每個月的一些靈茶、蜜餞、靈米、果酒之類的孝敬，竟然能將中品符籙從30塊靈石賣到35塊的高價，本來柳婉兒只想收30塊靈石就夠了，楊輝卻分文不取，說什麼這是孝敬小師叔的，他一個做晚輩的，跑腿那是應該的，豈敢中飽私囊。
柳婉兒知道他所圖不小，這是要投靠在曹然門下了，這事她也不好替曹然做主，也就先讓他照以前的繼續跑腿了。
楊輝如今手底下的人手，從巡街隊伍發展到了吆喝叫賣的散修團隊，足有200多名煉氣修士。
他手上掌握的靈石，也超過了1萬塊。
其中有曹然的5000斤綠銅，剩下的也就是柳氏姐妹倆煉製的符籙了。
“小師叔，最近坊市的制符材料有所波動，不過我還是將市面上所有的中品制符材料給買回來了，3塊靈石一份材料，我買下了1879份，花費5637塊靈石。”
他彙報的時候，旁邊坐著的柳婉兒在心中默默地幫曹然計數。
“除此之外，還有生長了300年的一階上品靜心靈茶樹一株，就移栽到小師叔的洞府前，和兩棵崖柏相伴，花了1300塊靈石，這是從一位晉升外門長老的前輩手中買來，若非是他要被外派，估計還輪不到我撿漏。”
“這是可種半畝地的6斤中等黃米種，每斤市面上的價格是10塊靈石。”
“我估計種好了，能收成上千斤，到時候最少就是上萬靈石的收益。”
“不過，這靈田雖好，我建議請一位靈植師來專門照顧。”
說著他看了一眼柳詩詩，“師嬸制符上頗有天賦，此時更換副職業不太好。”
曹然直接點破他的小心思，“你這裡有人？”
“有的，我看上外門耕雲峰的一位女弟子欒水，她是中品靈植師，如果小師叔願意的話，我想讓她到您這裡來免費耕作，她苦於沒有靈田耕作，自己的靈植師境界無法得到提升，還請小師叔給她一個機會。”
曹然笑著指了指他，“既然是你的相好……”
楊輝表情扭捏，“只是一起執行過幾次任務，還沒定下關係。”
“如果是好姑娘，那可就要抓緊了，而且還沒定下關係，豈能替人家姑娘擅自做主？按照每個月5塊靈石的價，請她幫忙做事吧。”
“是，多謝小師叔。”
說著，楊輝又上交了100斤一階果酒，外加5000塊靈石。
曹然笑著取出一粒上品煉氣丹給他。
“楊輝啊，此次下山，你先幫我收購高階妖獸血肉，有多少要多少，給我弄一塊冰凝石，磨盤大小，我準備在下面造一個凍庫存肉。”
楊輝眉毛一挑，“小師叔這是要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