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大概知道路明非的意思,點點頭,隨後視線挪移,開始尋找最佳的攻擊角度。
“下次看到這種不需要翻譯的情況,伱可以先離開。”
路明非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世津子,有些意外,這位劍道校服美少女居然還堅強地留在這裡——除了讓這裡的戰鬥多一個見證者外沒起到什麼作用。
“わかりました……我是說,我知道了。”
世津子低下頭,畏懼得聲音都在顫抖。
她收起了所有對s級的輕視,同時意識到自己先前在車上的舉動是有多麼地愚蠢。
那種只是看一眼就會心生恐懼的猙獰生物,在這位年輕的s級面前卻如同待宰的牛羊。
此時在世津子心目中的,s級已經跟她的義父犬山賀是同一級別的可怕人物。
“以前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東西麼?”
路明非問。
“沒有……我只知道自己是龍族混血種,然後被……”
“可以了。”
路明非擺擺手,提前終止了翻譯小姐接下來將要一股腦傾出的個人故事講述。
高昂而古老的語言自身後響起,楚子航即將再一次釋放他的言靈——
“走吧,該去下一站了。”
……
大約二十分鐘後,星幕夜總會那曖昧粉色的燈牌被染上了紅藍閃爍的燈光,大門前的空地與街道被警車與消防車填滿。
不少想要圍觀的遊客和群眾都被冷漠的警察驅散了,很少人注意到有一群身著黑色風衣的梟鳥們湧進了星幕夜總會。
第二次爆炸巨響引起了恐慌,夜總會的店員報了警,警視廳趕來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
隨後蛇岐八家動用了警界的關係將現場轉由執行局處理,對外宣稱是煤氣管道洩露而引起的爆炸。
高壓水槍滅掉了洶湧的火焰,但還未能冷卻那灼熱的高溫。
梟鳥們迅速包圍了地下二層,手持柯爾特大口徑左輪“眼鏡王蛇”,檢查清掃這裡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
一位身材挺拔,英俊中透著些許柔氣的男人蹲伏在那一條燒黑的尾巴前,眉宇緊皺,暗紅色的汙水沒過了他那雙精緻的sawenow手工定製皮鞋。
“老大,查到了。”
從門外衝進來一個男人:“這家夜總會名義上供奉的是‘冥叉會’,但它的幕後老闆是一個叫中添孝太郎的傢伙。”
“幾年前他還是個在街上賣藥的混混,忽然間就發財開了家夜總會……”
源稚生擺手打斷了他:“說重點,烏鴉。跟‘猛鬼眾’有沒有關係?”
“應該沒有,這傢伙就是個普通人,估計現在已經掛掉了。我查了下監控,這傢伙在血案發生前四十分鐘就進了這房間。”
烏鴉說。
“如果不是鬼,那會是誰?”
“這種鬼東西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源稚生從地上抓起一隻燒得焦黑的手臂,巨大鋒利的骨質利爪讓烏鴉心頭一顫。
“groya。”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面戴平光眼鏡的漂亮女秘書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檔案袋:
“學院本部在一週前向分部申請了‘輝夜姬’的連線權和使用權,宮本家留了個程式,瞭解到他們正在追查這個人的下落。”
“本部的那位s級此次帶隊來日本,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此事。”
源稚生站起身,從女秘書手裡接過檔案袋,裡面裝的正是“葛羅雅”的資訊資料。
“來了這麼一位危險混血種,本家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年輕的執行局局長源稚生抬起頭,神情嚴肅。
女秘書沉默不語。
“本部的那三個傢伙呢?還有犬山家的那個……”
源稚生揉了揉太陽穴,愣是沒記起來那個被本部三人組挾持的姑娘。
“柴崎世津子。”
女秘書提醒道。
“哦對,還有她……掌握他們現在的動向了嗎?”
源稚生問。
“輝夜姬正在試圖追蹤犬山家主的專車。”
女秘書回答。
“那些小混蛋真是給臉不要臉,要是換成我來接待,看我不把他們手腳折斷放東京灣打個水泥樁再說!”
烏鴉罵道。
女秘書回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烏鴉,對方可是能夠斬殺這種變異死侍的高血統混血種。”
源稚生給烏鴉潑了一桶冷水。
“不能放任他們繼續在日本鬧下去了,分部的事情就由本家親自處理。”
“我們不可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給他們擦屁股。”
嗚嗚嗚,別罵了,真的很努力在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