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前不從之神,融合多種神話的“鋼”之神王的全力斬擊。
一位處於現世咒法巔峰,近乎不死的即身佛的傾力咒殺。
這兩股力量合在一起,足以讓世間絕大多數的的弒神者飲恨西北,甚至能威脅到還沒有開啟盟約大法的最強之王。
他們的確是躲在幽世當中,玩弄權利,善用詭計,不願意與當世的弒神者產生瓜葛。
但這並不意味著,御老公和天海僧正的實力不夠強。
相反,正是因為有著強大的力量,他們才能夠穩坐釣魚臺,將霓虹看做是自己的遊樂場!
絕殺一擊!
但路克,只是抬起了手。
對著御老公那凝聚了暴風與鋼之神威的天叢雲劍光,輕輕一拂。
沒有碰撞的巨響,沒有神力的壓迫。
足以斬裂神話的劍光,在接觸到路克手指的瞬間,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連同御老公手中的天叢雲劍,也一同崩碎,化作咒力飄散在幽世之中。
有著鋼之屬性的神劍,能夠算作是一尊半神的神劍。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崩碎了!
御老公雙眼瞪大。
這怎麼可能?!
具備鋼之屬性的神劍,哪怕是那隻猴子解放神力,施展銅頭鐵臂,也不見得能夠討得幾分好處。
更別提將這把劍徹底崩碎了!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
緊接著,路克對著天海僧正的方向,虛空一握。
咔嚓——!
覆蓋了整個庭院的龐大咒文陣,蘊含著無數強大封印與侵蝕力量的術法鎖鏈,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捏住的玻璃製品,發出了清脆而徹底的碎裂聲。
一瞬間,分崩離析,化為漫天毫無意義的的光點。
天海僧正如遭重擊。
乾癟的身體劇烈震顫,猛地噴出一大口蘊含咒力的黑氣,氣息衰落一截。
怎麼可能會這麼強?!
“不……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御老公的驚呼聲戛然而止。
就在他話音尚未完全落下的瞬間,甚至不及一個剎那的思索。
路克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神速?
不。
是空間本身發生了自然的置換!
要知道,這裡可是御老公的地盤,他有著控制這番異次元空間的權柄。
這也是為什麼御老公在感知到殺意以後,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動手的依仗。
他承認眼前的魔王是他降世千年以來遇見過最強的弒神者。
但是,弒神者又如何?
再強的弒神者,也不過是最強鋼之神——最後之王的獵物而已!
一旦最後之王甦醒,不論當世的弒神者有多麼強大,弒殺了多少神明,有著怎樣驚世駭俗的權能,也不可能抵擋住盟約大法加持下的最後之王。
當然,這不是說御老公自己就能比肩最後之王了。
那種修正力打造出來,專門為了扭轉大局的怪物,可不是他一個土地神能夠招惹的。
但是,在幽世異次元空間的加持下,御老公卻有自信與之抗衡。
枯坐幽世千年,他可不是什麼都沒做。
畢竟,這地方的危險程度,可不比現世要好到哪裡去!
對這一處空間的掌控權,理應是他為最高才對。
但即使如此,眼前的愚者卻毫無徵兆地佇立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呼吸可聞。
御老公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路克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那張由於難以置信與深入骨髓的恐懼而徹底扭曲的面容——就像,一隻滑稽的猴子一樣。
然後,路克抬起了手。
輕輕地點在了御老公的眉心。
時間,彷彿在這一指之下被強行凝固。
萬物靜寂,連幽世本身流轉的光彩似乎都為之停滯。
下一刻,無法理解的一幕出現了。
御老公,這位融合了多種神話特質,善用詭計與謀略,擁有暴風與鋼之屬性的須佐之男命——構成他存在的一切。
肌肉、骨骼、神血、衣冠,乃至更深層的神格、權能……
全都化作了無數細微到極致,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塵埃,紛紛揚揚地飄散開來。
沒有痛苦,沒有掙扎,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他的一切,他存在的證明,就在這輕描淡寫到近乎兒戲一般的手指之下,被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抹除了。
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千年謀劃,化作一場虛無。
一旁的天海僧正,完整地目睹了這恐怖的一幕。
他乾癟如木乃伊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
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破敗麻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
按理來說,那早已乾涸的眼窩,此刻竟強行擠出了渾濁的的液體。
什麼高僧風範,什麼反抗的念頭,什麼法師的尊嚴,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活下去!
成為了他此刻唯一的的念頭。
“大人!請,請饒命!饒命啊!”
他發出的聲音嘶啞尖利得不成樣子。
“是貧僧錯了,貧僧有眼無珠,愚昧無知!冒犯了天威!”
接近不死的人,終究不是真正踏入了不死領域的神。
御老公直到被碾死的最後一刻。
都沒有選擇求饒。
但眼前的天海僧正,卻毫不避諱的選擇跪地求饒,乞求對手饒他一條活路。
也是,如果他真的不怕死。
又怎麼會選擇躲在幽世呢?
此刻的天海僧正,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語無倫次地哀求著。
甚至不顧一切地用乾枯的額頭撞擊著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咚咚聲。
要是讓天台系的傳人們,目睹祖師如今狼狽的模樣,恐怕會當場道心崩潰吧。
不過,這又和路克有什麼關係呢?
成王敗寇,弱食強肉。
這就是神秘界的鐵則。
如果今天進來的是原主角草薙護堂的話,恐怕就要被這兩個老不死手拿把掐,忽悠成二百五以後,還得幫這兩人老老實實做事。
但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是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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