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啟元談妥,張誠沒下樓去找劉藝涵,直接上了三樓住院部。
那七個被熊瞎子咬傷的村民,安排在兩個病房裡躺著。
張大腦袋他們正湊一塊兒小聲嘀咕,看見張誠進來,呼啦一下都站起來圍過來。
張誠摸出一張大團結塞給張大腦袋,吩咐道:“去之前那招待所,開六個房間。”
“嗯!”張大腦袋點點頭接過錢,說:“二狗子,俺們合計了下,這麼多人堆醫院也不是個事兒。要不,俺們先回村?讓勝子和小濤留下就行。”
這事兒張誠也犯愁。
七個人住院,肯定得有人伺候。可全留下,吃住都是大問題。
就留倆人吧,七個傷員哪兒照顧得過來?這年頭又沒護工。
張誠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回不回去,明天再說。”
“中!”
張大腦袋轉頭對其他人說:“勝子、小濤留下,幫醫生搭把手。其他人跟我去招待所!”
張誠也沒多待,照顧人的活兒他確實不擅長,跟著張大腦袋他們一起出了住院部。
路過大廳,劉藝涵嘟著嘴,直勾勾瞅著人群裡的張誠,人多,她也沒好意思喊。
出了醫院大門,囑咐張大腦袋他們別惹事,張誠就去了車棚,騎上週啟元那輛二八槓,直奔紙箱廠。
之前那藥草禮盒是臨時起意搞出來的。
現在既然賣得好,就得正規點,包裝得改改。
眼下國家對食品安全管得不嚴,但產地這些基本資訊,還是得印上。
今天是小年,就算下著雪,街上還是挺熱鬧,人來人往,賣鞭炮的、賣對聯掛曆的,啥都有。
人一多,腳踏車不好騎了,張誠乾脆下車推著走,臉上帶著笑,四處打量。
突然,張誠臉上的笑意沒了,整個人警覺起來。
隔著厚棉襖,他感到有隻手伸進了自己口袋。
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出,死死抓住了那隻作祟的手。
張誠扭頭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臉嫩得很,還長了凍瘡。
被抓住手腕,那小子嘴上硬,心裡虛:“放手!”
“咔嚓!”
“啊——!”一聲慘叫劃破街道。
這一嗓子,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咋回事?打架了?”
“那小夥子下手真狠,看樣子手腕都要斷了!”
“大過年的,消停點不行嗎!”
“疼疼疼!!!”扒手疼得臉都扭曲了,衝著擰他手腕的張誠大叫:“別擰了!手要斷了!!!”
“你怎麼打人啊!”
“大白天的欺負小孩,要不要臉!”話音未落,七八個一看就來者不善的青年,從四周圍了上來。
“趕緊鬆手!真想把人手擰斷?”
“老子就看不慣你這種人!今兒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看著這七個人把自己圍住,一個個橫眉豎眼,張誠心裡冷笑,這是一夥的啊!
快過年了,這些渣滓也出來活動了。
“咔嚓!”
張誠根本不廢話,手上猛一用力,直接撅斷了那扒手的右手腕!同時,人已經像豹子一樣躥了出去,直撲那個像頭頭的青年!
那人壓根沒想到張誠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防備沒有。
“嘭!”一聲悶響,阿四隻覺得鼻樑骨像是斷了,血一下子從鼻孔噴出來,鑽心的疼讓他本能地捂住鼻子,彎下腰慘叫:“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啊!!!”
好漢架不住人多。
張誠這身體還沒練到家,趁人不備能放倒一兩個,等這夥人反應過來一起上,他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