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開始冥想了。”這是霍雨浩被拽進虛空裂縫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當霍雨浩從冥想中清醒過來，他已經回到了位於龍閣的房間，但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靈眸武魂釋放，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嘗試在靈眸狀態下自己的變化。在靈眸注視下，不但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了，而且時間流速也彷彿都變慢了似的。而他的雙瞳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只見那黑色的眼眸中，一個金色的瞳孔緩緩浮現，與藍色的瞳孔交相輝映，宛如日月同輝，璀璨奪目。
“你還好吧？”符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這是本體武魂二次覺醒了吧？”
霍雨浩一怔，“沒有吧，我只感覺到精神力有了質的變化。”
牧星湊過去看了一眼，好傢伙，一株望穿秋水露砸下去，把小徒弟砸成了先天殘疾。不過，在與玄幻沾邊的世界裡，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問題不大，你看那些小白貓，眼睛天生就長這樣。”
“到底怎麼了？”霍雨浩不明所以。
符瑞將一面鏡子遞到他面前，鏡“若非本體武魂二次覺醒，怎會有這般變化？”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驚歎。
霍雨浩怔怔望向鏡中，那雙熟悉的眼眸深處，竟多了一重瞳孔，如星辰巢狀般神秘。這是白虎公爵一脈與生俱來的印記，曾幾何時，正是因缺少這雙重瞳孔，他被公爵府上下喚作“雜種”；因武魂隨母親變異，他被視作無用的廢物。若當年降生時就擁有這雙重瞳孔，繼承公爵的白虎武魂，縱使公爵夫人再怎麼跋扈，又怎敢那般折辱母親？
靈眸進化，甚至可能是武魂的二次覺醒，這本該是值得狂喜的事。可此刻霍雨浩只覺得喉頭髮緊，鏡中雙重瞳孔映出的全是母親憔悴的面容。他下意識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那些被刻意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母親在寒冬裡漿洗衣物時凍得通紅的手指，被責罵時仍溫柔望向他的眼神，還有臨終前輕撫他臉頰的那隻顫抖的手……
“想媽媽了？”牧星捧起了霍雨浩的臉。
霍雨浩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淚水從眼眶滾落。
“我也想。”牧星鬆開了手，“不過與其在這裡傷春悲秋，不如在下次遇到白虎公爵的時候向他展示這雙眼睛，對他說……”
“直視我，崽種！”
有讀者說標題有歧義，所以我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