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環顧當下競爭激烈得近乎殘酷的商場,四面楚歌的困境讓他清楚,有時為了生存與勝利,不得不摒棄常規,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有了思路後,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複雜的情緒,迅速拿起辦公桌上那部還帶著些許溫度的電話。
修長的手指在黑板上熟練滑動,很快撥通了霍英東和何紅深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立刻換上一副熱情洋溢的口吻,聲音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親切與期待:“霍老,紅深兄,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今晚我做東,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聚聚,一起吃個晚餐,如何?”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後,傳來兩人爽朗的笑聲,不出所料,他們都爽快地答應了何雨柱的邀請。
夜幕如墨般悄然降臨,繁華都市的霓虹燈競相閃爍,勾勒出一片五彩斑斕的景緻。
霍英東乘坐著那輛沉穩的黑色轎車,在司機熟練的駕駛下,緩緩抵達了預訂的豪華包廂所在之處。
與此同時,何紅深的座駕也穩穩停下,二人先後步入包廂。
包廂之內,裝飾盡顯奢華精美,牆壁上掛著價值不菲的藝術畫作,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且迷人的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溫馨四溢。
身著精緻制服的漂亮女侍者身姿輕盈,如行雲流水般將一道道精心烹製、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餚依次端上桌。
霍英東、何紅深與另一位重要人物圍坐在餐桌旁,在美食的氤氳香氣中,一邊淺嘗慢品,一邊就著輕鬆的話題閒聊,歡聲笑語不時在包廂內迴盪。
“二位,看你們吃得這麼香,是不是今天忙壞了?”何雨柱臉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眼中帶著關切,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何紅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輕輕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我們可不像你,整日像個陀螺似的,忙得腳不沾地、不可開交。”
何雨柱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微微前傾身體,迫不及待地追問:“對了,你和葉漢之間的較量進行得如何?”
在奧城娛樂公司的股東架構裡,霍英東雖位列其中,卻僅僅掛名,對公司日常事務鮮少過問;葉德利則沉迷於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心思全然不在公司運營上。
公司的大小事務,實則主要由何紅深一人扛在肩上,費心打理。
而葉漢身為公司頗具影響力的重要人物,自然不甘心被逐漸邊緣化,淪為無足輕重的角色。
他與何紅深之間,為了爭奪公司的話語權,明裡暗裡的爭鬥從未停歇,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何雨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秉持著自己的原則,始終置身事外,從不參與其中的紛爭。
“哎呀,你可千萬別誤會!”何紅深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一邊說著,一邊還擺了擺手,似乎想將這誤會像煙霧般揮散。
“咱們都是為了公司能蒸蒸日上,蓬勃發展,哪裡會有什麼暗中較量的心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裡卻透著幾分審視,隨後,像是不經意間,一臉狐疑地將目光投向何雨柱,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輕聲問道:“說起來,今天特意擺宴請我們,這陣仗可不小,肯定是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談吧?”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杯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的神色也隨之變得格外嚴肅起來,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緩緩開口:“我想和你們談談於仁水艇公司航線的事情。”
於仁水艇公司在航運界也算頗有名氣,此前透過一系列複雜的運作與競爭,成功獲得了香江航線的專營權。
而與之對應的濠江那邊,情況也較為類似,同樣存在專營公司。
實際上,放眼整個區域,僅有兩家公司具備經營香江與濠江兩地往返航線的資格。
在繁華的香江,這寶貴的經營權牢牢掌握在於仁水艇公司手中;而在濠江,奧城娛樂公司下屬的航運公司則成為了這片水域航線的主宰者。
此前,香江和濠江往來的渡輪普遍陳舊,設施老化,外觀斑駁,於仁水艇公司的渡輪在其中,倒也未顯得太過格格不入,還勉強能維持在平均線上下的水準。
但時移世易,何紅深近期購置了兩艘造型時尚、效能卓越的高檔水翼船。
這兩艘水翼船採用了先進的流體動力學設計,外觀線條流暢,在水面行駛時能夠極大地減少阻力,使其速度遠超普通渡輪。
不僅如此,水翼船內部空間佈局合理,配備了舒適的座椅和現代化的娛樂設施,為乘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舒適乘坐體驗。
相比之下,於仁水艇公司的渡輪由於使用年限較長,船體外觀陳舊,內部設施也較為簡陋,發動機噪音大且行駛速度緩慢。
在水翼船投入運營後,於仁水艇公司的客流量銳減,許多原本習慣乘坐渡輪往返兩地的乘客,如今都寧願多花些時間等待,也要選擇乘坐水翼船,享受更為便捷、舒適的出行服務。
這對於長期依賴渡輪業務的於仁水艇公司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公司營收大幅下滑,運營陷入困境。
而何雨柱的目的,便是如精準打擊般,全力打壓於仁水艇公司的股價。
他深知,此舉絕非能靠魯莽行事達成,必須得尋出一個光明正大,卻又能讓對方難受至極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