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自己的身體陡然間彷彿被施了定身咒,全然不聽使喚。
原本靈活自如的四肢,此刻仿若被無數條粗壯的鐵鏈緊緊纏繞,又似被一股來自九幽地獄的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死死束縛,動彈不得半分。
他內心驚恐萬分,在心底瘋狂地吶喊著,試圖驅使肌肉重新聽從自己的命令,可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嘶吼,身體就像陷入了無盡的泥沼,愈發無法掙脫這股禁錮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命運,被何雨柱輕輕抬起的那隻手悄然改寫。
與此同時,一旁的林婉婷也遭遇了詭異的變故。
周遭的空氣陡然變得黏稠,彷彿有一雙雙無形的手在拉扯。
她的雙腿仿若被無數條隱匿在黑暗深處的神秘絲線纏繞,那些絲線冰冷而堅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纏越緊。
林婉婷只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住她的下肢,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毫無徵兆地,她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撲去。
“撲通”一聲,她重重地趴在了地上,膝蓋與粗糙的地面磨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手掌也被碎石劃破,殷紅的血滲了出來。
這聲悶響在這寂靜得近乎死寂的環境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彷彿要撕裂這壓抑的氛圍。
還沒等她從這猝不及防的摔倒中回過神來,恐懼與驚愕如同洶湧的潮水,在她的眼眸中瘋狂翻湧。
緊接著,一股寒意自她的雙臂蔓延開來,彷彿被一雙隱匿於九幽地獄、無形卻又充滿力量的手猛然攥住,動彈不得。
那股力量如鬼魅般迅速,眨眼間,她的雙臂便被牢牢束縛,彷彿被層層堅韌的繩索緊緊纏繞。
幾乎在同一瞬間,更多無形的絲線從四面八方襲來,如靈動的蛇般纏繞、穿梭,將她的身軀層層包裹。
轉瞬間,她整個人就被這無數絲線纏得嚴嚴實實,活像一個被精心包裹的粽子,每一寸肌膚都被禁錮,連一絲一毫的活動空間都被剝奪,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林婉婷瞬間被恐懼攫住,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眸中滿是無盡的驚惶,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迅速抬起,緊緊捂住自己的小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似乎這樣便能阻止恐懼的尖叫溢位。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匪夷所思、完全超出她認知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混亂的思緒在瘋狂打轉。
她的心跳聲在胸腔中如雷貫耳,仿若一面被瘋狂敲打的戰鼓,每一下都震得她渾身顫抖,彷彿下一秒那顆心臟就要衝破胸膛,躍出嗓子眼兒。
而此時,趙雲海也未能倖免,同樣遭受了這神秘力量的無情衝擊。
周遭空氣瞬間如煮沸的沸水般翻湧,他只覺一股排山倒海、仿若能移山填海的強大力量,自四面八方洶湧襲來。
那力量恰似一條隱匿於黑暗中的無形繩索,堅韌且兇狠,緊緊纏上他的身軀,先是將他的雙臂牢牢縛住,接著纏上雙腿,最後扼住咽喉,不容他有半分掙扎餘地,一路拖拽著他踉蹌向前,直至將他拉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面無表情地屹立當場,周身仿若被一層無形的寒霜籠罩,那冷峻的模樣恰似一尊歷經歲月洗禮、亙古不變的石像,深邃的雙眸仿若寒潭,波瀾不驚地靜靜凝視著被人強行拉扯到眼前的趙雲海。
周遭喧囂仿若潮水般褪去,他的世界裡此刻唯有眼前這人。
稍作停頓,何雨柱不緊不慢地微微彎下腰,動作舒緩得如同春日微風輕拂,正小心翼翼地撫摸一隻溫順到極致的小貓,可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輕柔表象之下,實則暗藏洶湧,危機四伏。
只見他伸出右手,五指微微收攏,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拍趙雲海的腰部,那看似輕柔的一擊,實則蘊含著毀天滅地般的磅礴力量,恰似一顆精心偽裝的小型炸彈,瞬間在趙雲海體內轟然引爆。
剎那間,空氣中的元氣仿若受到無形巨力的牽引,瘋狂匯聚,眨眼間便凝為一股濃郁得近乎實質化的雄渾氣勁。
這股氣勁恰似一道攜著毀天滅地之勢、能瞬間將夜空撕裂的閃電,以令人目眩神迷的速度,直直穿透了趙雲海的身體。
那氣勁所過之處,趙雲海只覺丹田處仿若被一把燒得通紅的利刃狠狠刺入,鑽心劇痛瞬間爆發,如洶湧潮水般瞬間沿著經脈蔓延至全身每一處角落。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身體之上,讓他四肢百骸的力量如沙堡遇水,迅速消散,整個人像一灘毫無生氣的爛泥般,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
何雨柱目光掃過,見趙雲海與趙耀傑被絲線緊緊捆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身形未動,左手已如閃電般探出,五指一張,精準無誤地扣住趙雲海的後衣領,動作行雲流水,恰似拎起一隻毫無重量的小雞般輕鬆。
與此同時,右手順勢一抄,穩穩拎起同樣被絲線纏縛、此刻嚇得臉色如同白紙一般的趙耀傑。
那兩人在他手中,四肢徒勞地掙扎,卻如同陷入蛛網的弱蟲,毫無反抗之力。
何雨柱腳下步伐不停,每一步都邁得堅實有力,鞋底重重踏在地面,濺起些許塵土,大步流星地朝著別墅方向走去。
何雨柱剛邁出兩步,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扯住,腳步陡然一頓。
他眉頭微蹙,心中湧起一絲難以名狀的不安,緩緩回過頭。
只見林婉婷如木雕泥塑般僵立在原地,髮絲在微風中凌亂地飛舞,眼神空洞得如同幽淵,毫無焦距。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下意識地揪緊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整個人被恐懼緊緊裹挾,顯然還深陷在剛才那驚魂事件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愣在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