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時分,趙雲海滿面紅光,腳步輕快地走到何雨柱面前,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熱情,高聲說道:“何先生,我可得帶您去瞅瞅我們的甘蔗林,那片林子傾注了大夥無數心血,可算得上是咱們的寶貝疙瘩!”
何雨柱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興致,微微點頭,口中應道:“那便有勞趙兄帶路了。”
於是,在趙雲海的引領下,兩人並肩朝著甘蔗林的方向大步走去,沿途的微風輕輕拂過,似在為他們的行程添上幾分愜意。
南方的甘蔗,依循著大自然的節律,通常在每年陽春三月至人間四月天裡播種。
在這期間,蔗農們精心地將蔗種播撒進溫潤的土壤,滿心期許著它們的茁壯成長。
此後,歷經長達八至十個月的漫長生長週期,在時光的悉心雕琢下,甘蔗們努力地拔節、舒展。
如今,歲月的指標悄然指向十月十六日,這片廣袤無垠、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甘蔗林,正滿心歡喜地邁向豐收的高光時刻。
遠遠眺望,那成片翠綠的甘蔗,猶如一片浩瀚無邊、波濤起伏的綠色海洋。
微風輕柔地拂過,修長的蔗葉相互摩挲、親暱觸碰,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這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清脆,彷彿是大自然這位神奇樂師精心奏響的一曲美妙樂章,又彷彿是甘蔗們在交頭接耳,熱烈地訴說著即將豐收的喜悅,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份美好分享給世間萬物。
走進甘蔗林,何雨柱只覺眼前豁然開朗,一根根甘蔗修長筆直,如排列整齊計程車兵,在微風中肅立,彷彿正等待著一場莊重的檢閱。
蔗葉相互摩挲,發出沙沙輕響,在日光傾灑下,每一片都閃爍著靈動的翠綠光芒,宛如無數細碎的翡翠。
何雨柱抬手,輕輕撫過一根甘蔗,指尖傳來堅實而粗糙的觸感,那是歲月沉澱與生命力量的交織。
何雨柱走過大江南北,繁華都市、奇山異水都見識過,這般平常的甘蔗林,實在難以激起他內心的波瀾。
他微微眯起雙眼,眸中閃過一絲精明,腦海裡快速盤算著這片甘蔗林潛藏的商業價值,怎樣收割、運輸,又該銷往何處,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參觀完甘蔗林,他們馬不停蹄地奔赴糖廠考察。
尚未踏入糖廠地界,機器運轉的轟鳴聲便如潮水般滾滾而來,彷彿在宣告著這裡的繁忙與活力。
踏入糖廠內部,一幅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映入眼簾,工人們如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各自堅守崗位,忙碌卻有條不紊地穿梭於各類機器裝置之間。
甘蔗被大卡車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廠內,在輸送帶的助力下,有序進入壓榨環節。
那巨大的壓榨機器宛如鋼鐵巨獸,張著血盆大口,將甘蔗整根吞入,伴隨著齒輪的劇烈咬合、機械臂的有力擠壓,甘蔗中的汁液壓榨而出,化作一道道金黃色的涓涓細流,順著預設的管道,汩汩流向過濾工序處。
過濾區域,特製的濾網嚴陣以待,將汁液中殘留的蔗渣、雜質一一攔截,確保只有純淨的糖汁得以通行。
緊接著,糖汁被引入巨大的熬煮鍋中,熊熊烈火在鍋底燃燒,高溫迅速將汁液中的水份蒸發,使其逐漸濃縮,鍋內不斷翻湧的糖液,如同金色的海浪,散發著甜蜜而濃郁的氣息。
熬煮完成後,糖液進入結晶工序。
此時,車間內的溫度與溼度被精準調控,糖液在特製容器中慢慢冷卻,一顆顆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的蔗糖逐漸結晶成型,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每一個環節都緊密相扣,宛如精密運轉的齒輪,淋漓盡致地展現著現代製糖工藝的精細與高效。
何雨柱懷揣著強烈的求知慾,在糖廠內四處走動,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生產流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遇到心中的疑惑,他便熱情地向身旁忙碌的工人詢問,趙雲海則始終陪伴在側,面帶微笑,耐心且細緻地解答著何雨柱丟擲的一個個問題,從裝置的操作原理,到工藝的最佳化改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夜幕如墨,悄然降臨,城市瞬間被華燈初上的光輝點亮,仿若一幅璀璨的畫卷鋪展在大地上。
街道上車水馬龍,車輛如游龍般穿梭,行人來來往往,笑語歡聲交織成一片,熱鬧非凡。
在這個寧靜又不失繁華的夜晚,平日裡居住在城中各處的趙雲海媳婦、兒媳婦,還有其他子女們,皆被鄭重其事地接到了這座盡顯奢華的別墅裡。
眾人懷揣著敬仰與期待,踏入寬敞明亮的客廳,一眼便望見了那位備受矚目的何雨柱。
剎那間,屋內氣氛變得莊嚴肅穆,他們趕忙整理衣裝,紛紛恭敬地行禮,姿態謙卑。
何雨柱端坐在那裡,神情平和,微微點頭示意,舉手投足間盡顯不凡氣度。
趙雲海心中暗自盤算,心思如麻,一個大膽至極的念頭悄然在心底滋生:倘若能讓自己的小女兒給何雨柱做妾,兩家締結姻親,或許能為家族的未來鋪就一條康莊大道,帶來前所未有的機遇與助力。
在這風雲變幻的江湖,與何雨柱這般高手繫結,無疑是為家族尋得一棵參天大樹。
然而,理想如夢幻泡影,轉瞬便被冰冷現實無情碾碎。
自家小女兒,雖性格溫順乖巧,宛如春日柔風,為人善良,心懷悲憫,可無奈在武學一途,毫無天賦,任是如何刻苦鑽研,也難有寸進。
再看那容貌,雖說不上醜陋,卻也平平無奇,在這美人如雲的江湖,實在難以脫穎而出。
這般條件,想要入何雨柱的法眼,簡直比登天還難。
何雨柱僅是隨意抬眸,淡淡地掃了那姑娘一眼,目光便如蜻蜓點水般移開,再未多作停留。
這一眼,如同刺骨寒風,瞬間澆滅了趙雲海心中的希望之火。
趙雲海見狀,心中一陣鈍痛,滿心的期待化作無盡的失落,好似墜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