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將軍他……嘿嘿。”
面對校官的合理揣測，千戶給他一記馬鞭。
“你小子別瞎猜。
這是大將軍定下的‘犁庭掃穴’之策。
建奴幾十年前就背棄了和太祖定下的誓約，宣告不再從屬我大魏。
這些年不斷作亂，不知道犯我遼東多少次，殺了我多少百姓，劫掠了多少財物和女人。
前番又殺死了鎮國將軍。
大將軍此次帶我們奇襲這建奴腹地，要做的便是徹底斬斷建奴的根基。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亡其種，絕其苗裔？”
“對，就是這句，你小子，也不是一點不開竅嘛？”
“都是大人栽培的好。”
“呵呵呵，簡單的理解，這就是‘絕戶計’。
總之，建奴總共就那麼點人，殺一個就少一個。
少一個建奴，我遼東百姓就多一分安全。
至於為什麼要留下那些年輕的女人……”
千戶說著，看周圍沒人，方才繼續道：“我猜測，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女人能生孩子。
就和搶這些牛羊充作軍糧一樣，這些蠻夷不是喜歡劫掠我漢家婦女替他們生孩子嗎？
那反過來，我們為何不能劫掠這些蠻夷女子回漢土？”
校尉笑道：“可是，我們一路上，也沒有帶走一個建奴女人啊。”
“你小子是不是蠢？
我們可是去奇襲那完顏部的。兵貴神速，怎麼可能帶上這些女人！
不過戰爭早晚都要結束的。
等我們徹底消滅建奴那些騎兵之後，回頭將這些女人帶走不就行了。”
校官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們此行總共還不到一萬的大軍，大將軍為何要派遣那麼多戰船。
大將軍真是高瞻遠矚。
等我們消滅建奴之後，將他們的牛羊戰馬，連同他們的女人和財物全部用船運回漢土……
哈哈哈，要真是這樣可就爽了。
遍數歷朝歷代，也沒有過這樣開天闢地的壯舉啊。
說不準我們都要青史留名了。”
千戶也笑，但還是罵道：“呸，還青史留名呢！回去那些御史和文官不罵死我們就燒高香了。”
不論是搶奪蠻夷的財物和女人，還是殺老弱婦孺，都不符合泱泱大國的風度和宗旨。
所以，就算做成了，他們還真別想得到多少讚譽。
甚至要不是此番是跟著大將軍出來，他們都未必敢實施這樣殘暴的戰術。
千戶自認也是大將軍麾下的老人了。
當年大將軍在漠北與韃靼人作戰，他就是其麾下的百戶。
那個時候，他也沒看出來自家大將軍如此弒殺啊。
那個時候的大將軍，可是嚴格按照華夏曆來的文明精神，執行“低於車輪者”不斬的方略。
怎麼此番對上建奴，就突然變得兇狠和不留情面了呢？
校官心裡卻沒有千戶想的多。
他就覺得大將軍十分英明神武，對待反覆無常，殘暴不仁的建奴，就該如此。
甚至他都覺得他們還沒有做到完整的以牙還牙。
建奴肆掠遼東，不但殺我百姓，奪我財物，還淫掠我女人。
若非有明令，他真的很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路上，他也見到好幾個建奴娘們身材還不錯，甚至其中還見過漢人女子——被擄掠而來的。
好在上頭也說了，此番事成，大將軍會賞賜所有將士大批財物。
到時候王師凱旋，升官發財之後，堂堂正正的去逛窯子不香麼？
別的大將軍可能是空頭支票，但是他們悄悄打聽過，這位大將軍發錢放假，方便手下去逛窯子是有前科的……
壓下血脈的衝動，校官又問道：“大人方才說，清理掉這些沿途的建奴，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行蹤洩露。
可是我們兩千騎兵，一路上難掩動靜，哪怕我們再小心，只怕也已經暴露了吧？”
校官很清楚，即便他們已經殺掉了遇到的所有建奴牧民。
但是我在明，建奴在暗，怎麼也不可能除盡的。
說不定就有建奴偷偷去告密了。
對此千戶大人毫不在意：“暴露了怕什麼？只要我們行軍速度比那些報信的人快，就相當於沒暴露。”
說著，千戶對著前方忙碌著殺羊宰牛的人道：“動作都麻利些。要是跟不上大部隊，我摘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的夜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