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黃定成又道,“南波同志,省裡決定你到林山工作前,你們省廳的陳領導徵求我的意見,我是點了頭並且予以支援的,你現在這麼搞,著實讓我寒心。”
趙南波,“……”
趙南波這會哪裡聽不出黃定成的話外之音,對方的意思是沒有他的支援,他就不可能這麼順利地調到林山來,甚至可能還當不上這個局長。
此時此刻,趙南波端的被黃定成搞得有些無語,這都扯到哪跟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黃定成這會怕是怒氣不小,自己恐怕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得罪了黃定成,這個結果無疑不是趙南波所願意看到的,畢竟他初來乍到就和黃定成這個一把手把關係搞僵的話,不利於他今後開展工作,哪怕他不去刻意巴結和奉承黃定成,也不能跟黃定成鬧僵,幹工作有時候是不能太死板的,必須在原則和妥協之間找平衡。
雖說心裡對黃定成的反應很是無奈,但趙南波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黃定成解釋一下,只是電話這頭的黃定成並沒給趙南波這個機會,在一通責問後,黃定成就掛了電話。
趙南波看了看已經掛掉的電話,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面對黃定成的無理指責,他還真不能不管,看來得跑去黃定成那當面解釋一下了。
且不說趙南波覺得黃定成有點小題大做,站在黃定成的角度,卻是認為趙南波讓他失了面子,尤其是當事人是他請來林山投資的朋友,結果他堂堂一個市書記親自出面都沒把這麼一件小事解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市書記是個擺設。
林山這邊,黃定成因為一點小事衝新上任的趙南波發火,而在省城東州,晚上約了柳成雋吃宵夜的喬梁提前出來街道上逛著,雖然來東州很多次了,喬梁還真沒好好逛過,在城市規劃方面,東州市有很多值得林山學習的地方,而城建規劃是喬梁接下來要抓的重點工作之一,這也是喬梁讓人擺一副城區的定製地圖放在辦公室的緣故,因此,東州市在這方面的一些好的做法無疑是值得借鑑學習的。
在街道上逛了好一會,看了看時間,喬梁這才坐車前往和柳成雋約好的飯店。
飯店裡,喬梁等來了柳成雋,和柳成雋握手的時,喬梁笑道,“柳書記,我每次看到您都是神采奕奕的,您這精神勁頭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
柳成雋聽著喬梁這明顯帶著奉承的話,不由笑道,“喬梁同志,雖然知道你是揀好聽的話講,但我還是十分高興。”
喬梁笑道,“柳書記,我可不是揀好聽的話,您這您這一頭茂密的黑髮,再看看我,頭上都不知道有多少根白髮了。”
柳成雋笑著指了指喬梁,“喬梁同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染了發?”
喬梁愣了一下,和柳成雋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起來,有時候看似簡單而無聊的寒暄,卻是消除彼此距離的最簡單辦法。
雙方落座後,提前點了菜的喬梁讓服務員開始上菜,旋即又轉頭看向柳成雋,“柳書記,要不要喝一點?”
柳成雋點點頭,“可以,難得高興,喝一點助興也好。”
柳成雋說著看了看喬梁,“喬梁同志這次是來東州公幹?”
喬梁點頭笑道,“是啊,來東州公幹,今天下午去東州大學參觀考察,以後還需要柳書記多多支援。”
柳成雋聞言,疑惑地看了喬梁一眼。
喬梁道,“柳書記,我們市裡邊希望引進東州大學到我們林山辦學,屆時還希望柳書記多支援。”
柳成雋一聽是這個事,當即笑道,“只要東州大學有這個意願,我們市裡邊肯定不會反對的,大家都是省內的兄弟城市,優質的高教資源應該共享嘛。”
柳成雋回答得很痛快,顯然沒太把這事當回事,東州大學就算是到林山辦學,那也就是個分校區,校本部永遠都在東州,他們市裡邊犯不著故意去反對,更何況東州大學是部屬大學,喬梁主要還是得做通上面的工作。
喬梁此時要的也就是柳成雋這麼一個態度,笑道,“柳書記,有您這話,我心裡就踏實了。”
柳成雋笑呵呵道,“喬梁同志這麼說就見外了,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喬梁同志儘管開口。”
喬梁笑道,“柳書記,您要這麼說,那我以後可不跟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