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維約夫在沙俄1796

第3章 莫斯科沙龍的軍事討論會(下)

至於具體要做什麼,並沒有明確的講出來。

“EsistmireineEhre,dieEinladungderDameanzunehmen.”(接受邀請是我的榮幸)

斯卡夫龍斯卡婭伯爵小姐的僕人,是斯卡夫龍斯基伯爵帶到那不勒斯去見過世面的,他知道國內有些軍官確實有點“馬伕”,但是這樣的還是比較少見。

而他的眼神裡,可沒有索洛維約夫的團長那種調笑還有點長官對下屬的調侃,而不是這種有點輕視。

“Mademoiselle,jepensequevousaveztort,ilneparlemêmepasbienfrançais.”(小姐,我想你看錯了,他連法語都說不好。)

但是對葉卡捷琳娜·斯卡夫龍斯卡婭伯爵小姐來說,不過是小小的嘗試,她的父親是有名的富豪和外交官,母親是波將金的外甥女,也是這位親王最喜愛的晚輩之一,可以說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決定了日後能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而她小小年紀,算生日連13歲都不到,在把扇子從面前移開的時候,就已經相當驚豔了,這樣嬌媚的小姑娘,長大了怕是要更加嬌媚,尤其是還穿著絲綢mousseline的衣服,肌膚和衣服一樣絲滑,至於腿上穿的,不得不說路易十四時期發明的東西,給女孩子穿才是比較正經的用途。

給索洛維約夫的第一感覺,就是現在的小孩太可怕了,哪個時代都有早熟的小孩,而伯爵小姐這種做派,如果說因為她現在形容尚小還缺乏需要的那種魅力的話,將來一定會光彩奪目,能夠吸引到很多男士目光的,尤其是在這個上流社會。

“Gräfin,esistmireineFreude,SiebeidieserGelegenheitzusehen.”(伯爵小姐,很高興能夠在這個場合見到您)

“Danke,warumsprichstdunichtFranzösisch?”(謝謝,可您為什麼不說法語呢?)

“FranzösischwirdinderArmeeseltenverwendet.VielederSoldatenkommenvomLand.Esnütztvielleichtnichtviel,mitihnenausgefalleneWortezusprechen.AllerdingskannDeutschauchfürdieKommunikationmitOffizierenundKriegspferdenverwendetwerden.”(在軍隊很少能夠用到法語,士兵們很多都是鄉下來的,跟他們說花哨的詞彙可能沒有太多的用處,倒是德語還可以和軍官以及戰馬來交流)

“Istdasnochmöglich?SoetwashabeichinNeapelnochniegehört.”(還可以這樣?我在那不勒斯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ItalienliegtnäheranFrankreich,undnachFriedrichII.regiertendortkeineDeutschenmehr,währendwirhiervieleDeutschehaben,diealsMilitäroffizieredienten.”(義大利和法國更近,而且那裡在弗雷德里希二世以後,就沒有德國人直接統治那裡,而我們這裡有很多德國人在當軍官)

顯然伯爵小姐的歷史課不太好,但是在打扮和社交上,還是學了很多東西的,畢竟她的父親是位外交官,在禮儀方面很好,而她對於索洛維約夫,不過是隨機選取一個人來試一試,不過少尉顯然禮貌的成分更多,雖然他被伯爵小姐的美貌吸引,但是好像也沒有那麼深入,更吸引人的,可能是這一身絲綢製作的mousseline,不過這是在莫斯科,如果是在一些溫暖的地方,她可能還會效仿她的母親穿著印度布料的輕薄衣服,不過對於小孩來說,這也未免太過早熟了,而且她以後真的會這麼幹的。

而索洛維約夫看到伯爵小姐,只是覺得她輕浮而過於浪漫,像是這樣的俄羅斯貴婦和小姐,怕是車載斗量,可能那些安分守己的也有不少,但是今天這個場合,能看到這樣的也有限,主要是一些老年貴族的“迪斯科”,而出現在這裡的,顯然還是莫斯科和彼得堡的顯貴比較多。

不過,也從彼得堡傳來了令人不安的訊息,就是瑞典國王古斯塔夫四世·阿道夫果然如同之前在格魯謝茨基宅邸沙龍里外交官們討論的那樣出了問題,瑞典國王不能接受一位東正教信仰的妻子,哪怕是保羅王儲跟瑞典王室沾親帶故,這樣也不行。

這一下子,把女皇和王儲都給激怒了,保羅王儲可是個虔誠的教徒,他在禱告時使用的跪墊上都能夠看到明顯的雙膝下跪的痕跡,也就是文明社會讓這種悔婚的傢伙免於被鞭撻或者一場戰爭,要知道亞歷山德拉女大公也是有名的美人,如果換成那些德意志邦國可能還求之不得,而且意味著你要是出事了沙皇俄國有很大機率來罩著你,這個保證比英國人的金幣和一個奧地利娘們可能沒有那麼實惠,但是作為一個保命技能,大家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是的,王儲很生氣,但是他也就是脾氣不好,但是女皇已經上了年紀,而且從瓜分波蘭以後,身體一直也不太好,高血壓犯了的同時,就引發了輕度的中風,雖然對外保密女皇的病情,但是這種風聲一旦透露出來,而女皇又不再出席活動,甚至她比較熱愛的一些活動都中止了,可能情況確實也不太妙。

這樣對於俄國來說,從內政外交和戰爭決策上,都一定會發生一些變化的,女皇本人已經決定俄國軍隊會在近期集結完畢,然後向奧地利進軍加入反法同盟,不過看這個樣子,俄國軍隊出征要放一放。同時,保羅王儲和亞歷山大大公目前都對法國並沒有什麼戒心,甚至大公的私人教師還是接受過啟蒙思想的,不過從這祖孫三代開明專制-絕對君主制-開明專制,但沙皇本人被啟蒙思想和共和思想影響過的情況來看,這對於法國可能還算是好事,對於俄國本身來說,也不需要捲入歐洲的戰爭,畢竟女皇把地盤擴充了的同時,俄國的財政負擔也很大,甚至出兵的時候軍糧和運輸,包括軍隊的行程,都要奧地利方面來提供物質基礎。

另外一個不好的訊號,就是女皇任用的官員和寵臣們,都還是希望女皇能夠在位的時間更長一些,這樣總歸能讓保羅·彼德羅維奇的統治來的晚一些,而亞歷山大·巴甫洛維奇還很年輕,說不定會發生什麼變化呢?

而將領們的情況是另外一個態度,蘇沃洛夫等人反對完全照搬普魯士操典,認為那很刻板,而且俄國軍隊過去在路都走不明白的時候,也一樣能夠擊敗普魯士軍隊,現在的“綠色魔鬼”又不是未來的“灰色牲口”,雖然農奴兵有不少,但是仍然保有很強的戰鬥力,而且善於近戰肉搏,是一支堅強的軍隊,不需要全盤學習普魯士,學習他們條例中一些優點就好了。

然而,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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