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維約夫在沙俄1796

第71章  021   俄國的變色龍是一種傳統

先不說沙皇這一家子,“小妖精”的母親這回和一個義大利貴族墜入情網,她妹妹是尤蘇波夫親王的媳婦,還有幾個姐妹各自嫁了一些貴人。這裡面還跟戈利岑親王家,沃爾康斯基親王家,多爾戈魯科夫親王家都沾親帶故,從他出了莫斯科的新手村到現在,還沒走出這個家庭關係網呢。

在義大利泡了個妹子,要是算算輩分和血緣,怕是還得管這位伯爵叫叔叔,都是米蘭維斯康蒂家的後裔,雖然是不同的分支。

這還不算現在保羅已經盤算好了巴格拉季昂親王能凱旋歸來以後,要給他指婚,哪家未出閣的姑娘最合適,就是“小妖精”本人。

要是讓斯卡夫隆斯卡婭伯爵小姐知道了,她都得哭出來,畢竟她自己看好的是小帕倫伯爵,而這位伯爵也要被指婚,新娘是她姐姐瑪利亞。

之所以這麼搞,就是因為“小妖精”雖然總是想要“釣男人”,但是她沒出嫁之前,口嗨的成分居多,真的動手動腳,她雖然理論上給拉滿了,實踐還一點都沒有呢。

她小小年紀,心思活絡的很,不過在正式嫁人之前,她還挺“純情”的。

想想她以後在上流社會的地位,以及成為眾多法國和俄羅斯小說家的素材來源,反差確實也很大。

反倒是她姐姐,在繼父來到家裡以後,整個家的氣氛都感覺怪怪的。

這也搞的她也不願意在家裡翹班了,反而主動的回到了埃琳娜身邊,不過因為二公主下半年就要出嫁,她也得在之後,給自己找個好地方去當宮廷侍女。

這個編制在她出嫁之前都固定不變,而埃琳娜建議她到路易莎那裡去,這也是順理成章的。

瑪利亞和葉卡捷琳娜都還沒到出嫁的年紀,她們身邊也不需要那麼多宮廷侍女,亞歷山德拉那裡,日常就是在討論她的聯姻問題,也並不會長久。

唯一的問題就是,皇太子本人也是個很風流的,前段時間又去追求斯特羅加諾夫伯爵夫人,結果被那位夫人採用巧妙的方法,再次拒絕。

這都讓“小妖精”感到迷惑了,太子妃的知識儲備已經堪稱才女。對歷史和詩歌的瞭解且不說了,她還聽過這位殿下在講哲學,反正這些貴族小姐們都聽不懂,只有亞歷山德拉女大公能夠在詩歌方面跟太子妃交流。

以及最近亞歷山大為了討好她,特意建設的那座水族館裡面,已經選定的動物,很多都是太子妃自己挑選的。

然而為了不在家裡看到那種尷尬的景象,她還是咬咬牙,帶著行李搬到了冬宮裡來,在嫁人之前,也要充分的進行學習,她是這樣想的。

還有經過她的分析,皇太子殿下更喜歡的,還是那些很有才華的女性,至少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口味是這樣的。

不過屢屢碰壁,外加路易莎最近又有了反應,這導致亞歷山大在保羅的命令下,也不要整天在外面晃了,回來陪伴妻子一段時間,要盡到作為丈夫的責任。

而且保羅現在發現,自己活成了當年最痛恨的樣子——跟母親葉卡捷琳娜女皇一樣,對孩子們開始催生。

康斯坦丁那種粗暴的對媳婦的態度,也讓保羅極為尷尬,既然已經有了懷孕跡象,他倒是批准了二兒媳回孃家療養的計劃。不過在埃琳娜要出嫁的時候,她還是要提前做準備,回來參加婚禮儀式的。

亞歷山大這邊呢,跟他弟弟不一樣的是,到處拈花惹草,但是還處處碰壁。

保羅本人,可是除了當年女皇為了要測驗他的生育能力,給他安排過一個侍女以外,都是隻跟自己的老婆睡覺。情婦只是用來傾訴的物件,而跟老婆恩愛,才能夠多生孩子,增加為俄羅斯帝國誕生下一代繼承人的機率。

對於這一點,保羅這個虔誠的教徒,頗具騎士精神的“堂吉訶德沙皇”,他在祈禱室裡向上帝禱告的時候,也在請求上帝要寬恕他這兩個兒子的罪過。

他本人能不能感動上帝不好說,反正在彼得堡,整天都在變色,也讓他感覺到疲勞,這種心態下去,怕是要鬧出毛病來的。

這會兒他還不知道,朱莉安娜這次回孃家,其實也不打算再回來,她對於康斯坦丁已經受夠了。

雖然家裡其他成員都很好,但是她偏偏倒黴的有這麼一個丈夫,沙皇本人在國家大事上錙銖必較,但是在家裡卻非常寬容。兒子要建水族館這種工程,他也是從俄國皇室的費用裡面給撥出來了——反正沙皇本人除了女皇時期留下來的排場,也不需要新增新物件,省下來的預算都給了孩子們花,也包括給女兒們準備的豪華嫁妝。

他本人對於科學事業和各類工程,還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軍隊的新式武器,這關係到未來俄國軍隊在戰場上能夠有怎樣的表現。

過去對於他的新政和新式武器都有很多嘲諷,現在至少蘇沃洛夫在戰場上的勝利,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質疑這一方面,普魯士式的軍事改革,倒是也因為他態度的鬆動,讓近衛軍和擲彈兵,採用一些其他訓練方法,獵兵和新式武器結合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也確實改變了很多人的看法。

俄羅斯這地方,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過去反對保羅政策的,現在又站出來進行擁護,著實滑稽可笑。

而這樣的名場面,其實保羅也有心理準備,他不知道從哪裡淘來了一本故事集,裡面就有些看了以後都想發笑的段子。

在晚上的皇室家庭聚餐當中,他就講了這個“變色龍”的故事。

“陛下,您講的笑話一般,但是這個故事,倒是挺滑稽的。”

庫塔伊索夫對沙皇也進行吹捧,倒是讓保羅本人想到了,在朝臣當中,很多都是這樣的。

他現在已經感到了一種孤獨,除了老婆孩子,幾個忠誠於他的心腹,似乎很多人都帶著面具生活,甚至說,他的孩子們,是不是也帶著面具生活?

多少在這個沙皇的寶座上,他自己都感覺到了孤獨,就像是他的偶像腓特烈大王那樣。

那位普魯士國王曾經親口對他說,我現在只能夠感覺到我養的寵物狗是忠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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