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在場每個人耳邊。
校場再次陷入寂靜,只偶爾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見狀。
站在李煜身邊的林嫣兒美眉微挑,露出幸災樂禍的模樣。
剛剛在李煜那吃了癟,現在見他被家將拒絕,她只想大呼三聲“痛快!”
“大膽程山!”
“你反了天不成,難道連世子都無法調動虎夔營嗎?”
李煜抬手,制止想要繼續痛斥的趙忠祥。
平靜地望向程山,“若本世子執意要虎夔出營呢?”
“殿下,莫要為難程山,王爺有令在前,沒有手諭或者兵符,虎夔只能在虞王府處於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出營。”
“殿下若是為了兒女情長的私事執意讓虎夔出營,那麼只有先問過末將手中的開山巨斧了。”
李煜眉頭輕蹙,“現在虞王府就處在生死危機之時。”
“殿下。”程山表情無奈,“您之前五次也都這麼說。”
“虎夔出營後,只是給您處理幾個不長眼調戲賈小姐的霄小。”
聞言。
旁邊的林嫣兒“撲哧”一下笑出聲。
趙忠祥仰頭望天,假裝聽不到程山在說什麼。
李煜則是嘴角抽搐,感嘆前身真就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現在成了烽火戲諸侯,人家不信了。
“那本世子就問問將軍的開山巨斧吧。”
“行,世子慢走……”
程山話語聲戛然而止,表情豐富多彩。
啥?他沒聽錯吧。
世子想討教討教他的開山斧?
校場的兵士們神色有異,使勁憋著才沒笑出聲。
林嫣兒翻了個白眼,全場唯一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大概只有管家趙忠祥了。
李煜臉色隱現不悅,現在的時間很寶貴,每耽擱一分鐘,天曉得賈府那邊會不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本世子只要打贏你,虎夔就可出營,是吧?”
李煜低頭,開始認認真真擼衣袖。
來真的?
程山望向管家趙忠祥,眼神帶著詢問:“老貨,你不管管?世子這身板子,老子只要碰到一下,不得散了?”
趙忠祥: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程山見狀只得發出嘆息,“得咧,等下注意收力,要是真把世子傷了,王爺回來不得剝了他程山的皮。”
盞茶時間。
李煜望著雙手被摺疊整齊對稱的衣袖,露出滿意笑容。
抬頭對程山說道:“開始?”
程山把開山斧往地上一插,甕聲甕氣地回道:“開始。”
“你說世子能堅持幾息時間?”
“三息?要不一息?”
“開盤!賭三息時間內,世子會不會被撂倒。”狗蛋滿臉興奮地說道“下一賠二。”
眨眼功夫,他身前便堆滿了銅板,其中甚至還夾了一些碎銀。
“不是,我說著玩的。”
狗蛋頂著腫脹的臉對周圍兵士說道,但無人理會……
程山話音剛落,李煜便動了。
只見他足尖使力,地上砂石先他一步砸向程山。
迷濛的灰塵當即佈滿空氣當中。
程山沒料到李煜在正式的決鬥中會使這種下三濫手段。
情急之下只有抬手遮擋。
微小的破風之聲悄然響起,李煜清冷的聲音隨即在校場迴盪,“程將軍,你輸了。”
“勝了。”林嫣兒小嘴微張,眼神呆滯。
這結局實在是太嚇人了。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程山面前長身而立的李煜身上。
不知何時,一把匕首被他握在手中。
此刻,鋒銳的刀鋒正貼在程山脖頸處。
“我贏了!”校場中,狗蛋在別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把身前的錢全都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