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只不過是同為軍武者,為犧牲戰友應盡的責任和義務而已。”
哪怕精神失常,柳澤龍奶奶那乾涸的眼眶之中,也逐漸變得溼潤。
說著。
便撕下一塊拇指頭大小的冰魄苔蘚,輕輕地放在柳澤龍奶奶那滿是皺紋的額間。
隨後,
張永安緩緩地向裡面注入氣血之力。
眨眼間,冰魄苔蘚像是融化了一樣,瞬間沒入到面板之下,只留下一層淡淡水漬。
很快,水漬也徹底消失不見。
柳澤龍奶奶那原本混濁的瞳孔,瞬間發生變化,變得清明。
整個人像是瞬間僵住一樣,目光如張永安一樣變得柔和。
好半天才吐出清楚的兩個字:
“謝謝!”
主治醫生驚歎道:“那點冰魄苔蘚,足夠她恢復了。”
“不用查都知道,這奶奶的精神力跟年輕人都差不多了。”
“高品靈植,就是如此神奇!”
張永安收起托盤,冰魄苔蘚也只不過才用了一點邊角料而已,就這點也足夠了。
“柳澤龍,跪下!”
爺爺的聲音有力的傳了過來,柳澤龍沒有猶豫,直接跪倒在張永安身邊。
爺爺道:“阿龍,記住你的校長,記住今天的恩情。”
“縱使你現在實力低,沒什麼本事,但是以後哪怕校長讓你去死,你也不能眨眼,不能退縮,明白嗎!”
“磕頭!”
柳澤龍沒有猶豫,帶著一絲哭腔大聲道:“明白!”
說著,
便準備給張永安磕上幾個頭,
只不過,沒磕下去,
就被張永安恐怖的氣血之力裹脅著扶了起來。
張永安平靜地看著他,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這頭,留著過年再磕。”
“我還有事先走了。”
“記得,週一回校上課,我要在升旗儀式上看見你這個學生會會長髮言。”
說著,便和柳澤龍爺爺奶奶告辭。
走得極為乾脆。
柳澤龍想要送一送,卻直接被張永安命令別送。
張永安的話,確實比軍令好使。
柳澤龍也只能目送張永安進入拐角的電梯。
一切都在不言中。
張永安並沒有多少心情波動,他說得沒錯,確實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老師們的武道根基還要修復,楚子航給張永安打小報告說,那些老師嘴上說著不著急,其實一個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張永安問楚子航怎麼知道那些老師天天晚上不睡覺的。
楚子航尷尬,只好把他們還有一個小‘工作’群的訊息告訴了張永安。
張永安也只是笑笑不在意,
這些老師私下建立小群,並不是害怕他,其實是從內心之中敬畏張永安罷了。
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也沒什麼。
張永安沒有深究,直接開車返回妖獸加工廠。
昨天本來想在妖獸加工廠租一個專業的解剖室解剖七品蛟龍。
只不過,解剖室還得提前預約,否則沒有空的房間。
好在,今天下午有一個空閒的解剖室。
得把這黃金龍髓給抽取出來,到時候就能治療老師們的武道根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