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陸陽鳳心中大喜,而緊接著武帝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父子出去。”
“啊?”景王一愣,欲言又止。
“我說了,出去,聽不明白嗎?”
“是,父皇,”景王作揖,冷冷看了一眼陸淵,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眼神,當即父子離開。
房間只剩下二人。
“坐吧,別站著了,”武帝嘆氣。
“遵命,”陸淵也不客氣,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陸淵,你應該也聽到了,寡人將你四個王叔請到宮中,吃了一頓家宴吧?”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叫他們過來?”
陸淵裝傻充愣,“武帝爺這麼做,肯定有原因,陸淵怎麼能猜得到呢。”
武帝笑指陸淵,“你小子鬼精鬼精,昨日在朝堂你讓三王叔魏王幫你解決這中原義軍之事,我就知道,在小聰明上,你比你父王強。”
“行啦,我就直說了,如今朝中除了你父王之外,六大親王在宮中為了一個太子之位,明爭暗鬥多年。”
“如今齊王作繭自縛,讓寡人非常失望,其餘親王各有強弱,若是長此以往,必然會烏煙瘴氣。”
“如今,魏王讓你弄去中原解決義軍一事,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只有讓你那四個不爭氣的王叔,儘快代替齊王,成長起來,我才能省點心啊。”
“若現在你父王在,我何須如此操心。”
陸淵暗暗嘆氣,什麼叫做我把魏王弄去中原,分明是你老爺子使壞。
當然,陸淵不敢明說,笑著拱手道,“武帝爺對王叔們真好,陸淵羨慕啊。”
“你小子我難道對你不好,你拉了一褲兜屎,齊王和皇后那邊對你是恨之入骨。”
“如今若不是我幫你壓著,你覺得你能這麼自由?”
長嘆一口氣,武帝道,“走,咱爺倆出去走走。”
“行,”陸淵眉頭挑起,起身跟隨。
皇宮出現一道驚異風景。
武帝爺身邊跟著北涼王世子,爺倆二人感情深厚,有說有笑。
之前宮中傳言,祭祀慶典過後,陸淵要完蛋,似乎在此時成為了玩笑。
看著這偌大的皇宮,武帝爺眺望,神情疲倦道,“陸淵啊,你可知道,其實這個皇帝不好坐,然而你那些王叔卻不知道其中的艱難。”
“人人都指責我,殊不知寡人舉步艱難,身邊沒有一人可以理解啊。”
說到這裡,武帝看向陸淵,“淵兒,老爺子這麼做,你能理解我吧?”
陸淵卻沒有直面回答,而是道,“君子鎮國,其眼界和手段,豈是下面的人可以理解的?”
“若想要成就千古一帝,當如是也。”
武帝一愣,笑指陸淵,“你小子說話分寸十足,不得罪人,但我不想聽客套話,我命令你說實話。”
陸淵沉默半晌,跪地道,“武帝爺,陸淵以為,如今最頭疼的問題,並非親王勢力失衡。”
“那你覺得是什麼?”
陸淵皺眉,“顏氏一族!”
“為何?”
“二王叔是否反,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帝爺對顏氏一族過於包庇。”
“若武帝爺能夠一視同仁,其餘親王也不會如此。”
“哼,那你是在指責我了?”武帝臉色垮了下來。
陸淵委屈跪了下來,“老爺子,是您讓我直言不諱,我說了您又不愛聽,我能咋辦嘛。”
武帝笑了笑,“行了,怕什麼,起來吧。”
“關於顏氏一族事情,我再想想,不過有一件事情,淵兒,我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老爺子您講。”
“魏公在臨死之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此話一出,陸淵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