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麵皮抽搐,一臉難受的表情,眼中的紅芒忽閃忽閃,強行按納住內心中沸騰的殺意。
與此同時,另有一道聲音飄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三名櫻花異人如墜冰窟,‘少主’也緩緩將雷切入鞘。
肖自在後退回頭,吃了一驚,身上餘留的殺意都為之一震。
王洪等人也連忙過去,小隊眾人看著趙方旭旁邊的青年,一臉狐疑,都忘了此刻的處境。
王洪更是一臉不可思議:“趙董!還有這……這這莫非是懷丹真人!”
趙方旭笑道:“沒錯,就是懷丹真人。”
張懷丹也朝著眾人點了點頭。
先前天心感應,被納森島上的某個東西害得吃了個暗虧,倒是影響不大,卻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本想著和趙方旭詢問一二,沒想到納森王要到夏國來。
而趙方旭反常的請求他同行,環顧四周,倒是有些明白他打得什麼算盤。
張懷丹思緒轉動,王洪等人則是驚為天人,誰人不知懷丹真人名震異人界,今天終於見到活的了。
幾人微帶驚奇,心中暗暗猜測,難道是趙董請來了懷丹真人嗎?
肖自在深吸口氣:“真人,又見面了。”
張懷丹微微一笑,剎那間,肖自在心絃微震,那強行壓制下來的殺氣,立刻徹底消散。
真人比起之前,更加的莫測高深了!這時,那邊的人也走了過來。
‘少主’安靜的跟在來人身後,他露出個和氣的笑容:“趙董事長,好久不見,介紹一下,這是犬子石川堅。”
他的夏國語極好,字正腔圓,可以說比百分之九十的夏國人還要標準。
趙方旭面色沉靜:“石川會長,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石川信心裡暗暗為難,偷偷行動是一回事,被主人家抓個正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表面上不會流露出來,打了個哈哈:“趙董事長,老朋友見面,不如先介紹介紹這幾位?”
不著痕跡的瞥了肖自在一眼,石川堅是他兒子,石川家的少主,自小天賦無與倫比,更得到了名刀雷切的承認。
這人竟然能與之不相上下,在哪都通裡必然不是無名之人。
又掃了張懷丹一眼,心中更是驚奇,那份氣度,簡直平生罕見,而且和趙方旭並排而立,實在是耐人尋味。
趙方旭按捺下心中的不快,石川信開口,這個面子不能不給,正要介紹一番。
張懷丹奇道:“趙董,這些人是倭人?”
趙方旭心頭一跳,心裡暗叫糟糕。
王洪等人的表情立刻奇異起來,倭人?
好古老的稱呼,更帶著一絲蔑視。
他們是萬萬不敢說這兩個字的,眼下這種關口,一個處理不好怕是要出大問題!不過出自懷丹真人之口,看真人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一時心情古怪極了。
而石川信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石川堅更是射來一道冷如刀鋒的目光,蘊含一絲雷切之意!結果自然石沉大海,石川堅眉頭輕皺。
趙方旭有些無奈,說起來,他請求張懷丹同行,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撐場面。
哪都通是官方機構,能夠執行起來的主要原因在於大勢,實際上異人方面的力量不怎麼樣。
櫻花國和夏國不同,內部可沒有什麼官方機構,魚龍會在國內數一數二,石川家傳承數百年。
家中人才濟濟,一如夏國四大千年家族,會中更是高手如雲,強手如雨。
只是沒想到,懷丹真人會說出這兩個字。
石川信皮笑肉不笑道:“趙董,你這個屬下,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
趙方旭心中一凜,面色微變,連忙解釋道:“石川會長誤會了,可不是我的屬下,十個趙某也擔當不起。懷丹真人,相信石川會長在櫻花國也有所耳聞。”
石川信小吃一驚,張懷丹!確實有所耳聞,據說是夏國百年一出的蓋世天驕,已然名動夏國異人界!
不過這倭人兩個字,卻也不能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了。
他們這邊本來理虧,此刻正好借題發揮一番。
石川信呵呵笑道:“年輕人,夏國有句古話說得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剛才……”
趙方旭暗叫不好,正尋思怎麼回應。
張懷丹啞然發笑,他又沒有什麼看不起這群人的意思,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叫法。
結果倒好,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哦?你覺得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你們難道不是倭人?”
趙方旭呆了一呆,旋即哭笑不得,他要考慮外交上的後果,懷丹真人顯然不會考慮這麼多。
思來想去,無可奈何,懷丹真人不是他能掌控的存在。
而隨著這一句詰問,王洪等人忍俊不禁之餘,又有些頭皮發麻,懷丹真人這麼猛的嗎?
石川信臉上連僵硬的笑容都維持不住。
他實在沒有想到,張懷丹這麼不給他面子。
於外,作為魚龍會長,趙方旭明知他偷偷叫人行動,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於內,身為劍聖傳人,在櫻花國異人界的地位,更是隻有超然才能形容。
一句倭人下來,還能說是失誤。
這第二句反問,著實是將他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看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張懷丹,石川信心裡冷得驚人。
石川堅上前一步,面色如刀鋒冷厲:“原話奉還,你這個支那人!”
周圍的氣氛,忽然變得可怕起來。
王洪等人心驚肉跳,求助似的望向趙方旭。
然而趙方旭又能怎麼辦?只能暗地裡搖頭了。
張懷丹掃了石川堅一眼,很快移開目光,這不是主事人,對石川通道:“我叫你們倭人,也許你們感覺受到侮辱,但我沒有侮辱的意思,你兒子這三個字,卻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了。”
石川堅嗤笑一聲:“那又如何?”
石川信也面無表情,此時此刻,已經不是簡單的意氣之爭。
如果張懷丹第一次失誤,後續不再提,他的心胸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第二次屬實過分到了極點,說什麼沒有侮辱的意思,明明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張懷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本就可怕的氣氛忽然凝重起來。
這也並不是蒼白的形容,隨著那面容沉下,在場每個人的心裡,似乎都有一座恐怖的大山慢慢壓下。
石川信瞳孔微縮,這是什麼變化!僅僅是氣勢的散發嗎?莫名讓他想到那位櫻花國異人界的傳奇,也是自己的師尊。
一舉一動,都有人莫能擋的可怕!然而他的師尊,是櫻花國異人界活著的傳奇!這張懷丹固然在夏國有些名頭,到底是個年輕人,怎麼會有這種變化?
莫非他是和師尊同一個層次的人不成!荒謬!
石川信一萬個不相信。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