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稱呼?帝釋天?”
“嗯,天門.這個勢力一直不顯山不顯水,長久處於隱世,我們能確認的是,對方不是我們這邊的宿命身派系,那麼結果只能是大日如來那邊的,包括千秋大劫也是如此。
而恰好這位外來者,如此順遂的就頂替了這天門之主的身份。
或者說,這天門就是為了其來到此方世界,才早就於命運的推動下成立。
那麼你又怎能確認對方不是看似在提醒我,實則是與大日如來達成某種聯手交易。”
“啊?那師兄你剛才還要出手?”
“但你又怎麼能確認,對方不會站在我們這一方?在大劫推動的過程,其中必然會有很多犧牲品,對方這個勢力怎麼看都有可能成為所謂主角的踏腳石。”
“啊?”
軻浩然徹底懵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些曲曲繞繞,以其性格直接一劍打上門就對了,可在之前無憂山莊的時候,他已經認識到原本此方世界的三極局勢,可能會衍生出第四極。
對方的強大也不是自己能夠應對的。
這才讓其不得不收起了莽子之心,如今又在聽到自家師兄的這番猜測那番猜測,他是真的覺得頭都撐大了。
“那他到底是敵是友?”
“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在我們和那邊都無法確認其是否為敵的情況下,冒然與之翻臉就要承受不小的風險,如今我與大日如來之間又多了千秋大劫這道間隙。
這就讓其所處的立場更加微妙。
我們不爭取,對方也會爭取,不過在面對昊天的態度上,對方倒是很強硬,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軻浩然愁的直抓頭髮,最後他無奈的問道。
“師兄,照你這麼說,他不是無敵了,我們都在爭取他的援手,但要是他有更大的野心呢?”
“不會的。”
“他可能沒野心嗎?”
“不,我說的是他並不無敵,別忘了臨走前我對他的那句提醒,既然來到我們這裡,自然要遵循我們的規矩,首先無論是我,還是大日如來,更或是昊天,都不可能任由他做一些過線的事情。
比如大肆從外面的世界調集兵力入駐,更或是再加一位這個級別的強者。
目前其每一步已經踩在我們的底線上,這可確保我們不會聯手的同時,又要一定程度去借助他的力量,並且顧忌到這一位可能漁翁之利,一些做法更不能明面擺出來。
這本身也是一種制衡,並將我們這四位算是擺到了不能親自下場的棋手位置。
而昊天相信自己的實力,大日如來自信於其計謀算計,這位帝釋天也是胸有成竹,至於老夫即便情報上先差了一籌,但本土的優勢卻最大.”
“師兄,你是想說目前的情況是,你們都覺得自己能笑到最後?”
“笑到最後的不一定是贏家,至少我沒那麼貪婪。”
軻浩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同時在月輪國領土內。
彌勒也是向大日如來發起疑問,其得到的答案與夫子這邊差不多,只是大日如來作為當世唯一一個知曉千秋大劫全部過程和其中隱秘之人,他要考慮的自然會更全面。
首先,秦凡提前在夫子面前揭露還未開啟的千秋大劫,確實壞了他的事。
可其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何嘗不是推動大劫開啟的一種過程。
其次,天門之主·帝釋天這個身份本就是大劫必須要碾過的一環,對方身入這場已經註定的命運之局,在其看來已經小輸了一手。
而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他選擇出手的原因是。
他比夫子更貪。
就像昊天刻意養著他們,就是想要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將其充當填充胃口的小蛋糕一樣。
大日如來也看上了昊天,以及這方世界的億萬潛在信徒。
其追尋的是贏家通吃的道路,在同樣察覺到秦凡這個變數出現,卻又頂替了命運軌跡中,必須被大劫碾過的天門之主,他刻在骨子裡的貪婪自然也盯上了秦凡身後的世界。
這就如夫子所說,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人,都不缺乏這股自信,並且所謂的陰謀詭計玩到最後,也都是不得不步入棋盤的陽謀之勢。
那麼接下來比拼的就是誰的手段更高明瞭。——此刻,一路北行的風陌也從秦凡那邊聽到了更詳細的解析猜測。
同時,他也明白了對其這一方的限制,即是一定程度上的縮手縮腳,因為一旦打破這股默契,作為外來者,他們必會先遭到其他三方的針對。
“不好辦啊.”
作為有過單人通關攻略一方世界的經歷(大玄皇朝如今所佔領的纖雲界),風陌深深認識到這方昊天世界有多難搞。
別看這次針對他們的試探只有三輪,但實際上暗中還是有幾位讓他也覺得有些難纏的不朽,在之前無垢因為開啟空間通道暴露自己時,對其試探的元神觸手可不只是夫子和大日如來。
而今其手中的助力方面又有了更多的限制,這代表著他們先天就失了天時地利人和。
隨即就在風陌陷入沉思的功夫,兩人一泉已經來到了天門的駐地。
其位於北荒,處於金帳王庭的領土範圍之內。
也是因為此處冰山聳立,人煙稀少,足以讓天門駐地隱藏的很好。
“什麼人!”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大膽!”
“找死!”
而在到達其隱秘入口時,一聲聲怒喝將風陌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他看著堵在這入口處越來越多的天門弟子,其沒有進行回應,而是向秦凡示意。
秦凡也沒有先掏令牌的意思,只是揮了揮手。
風陌的嘴角好似一閃即逝的掛起桀桀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