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雨醒了，但臉色很蒼白。
“哥哥…”她虛弱地叫道。
“小雨，你感覺怎麼樣？”楚凡握住妹妹的手。
“我…我好難受。”楚小雨的聲音很小，“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什麼！”楚凡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楚小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哥哥，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你不要太難過。”
“不許說這種話！”楚凡的眼眶紅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楚小雨看到哥哥的表情，心裡很愧疚：“哥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已經很辛苦了。如果手術費太貴…”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楚凡打斷她，“我會想辦法的。”
楚小雨點點頭，然後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顏星瑤。
“哥哥，這位姐姐是？”
“她是…朋友。”楚凡介紹道。
顏星瑤走進病房，溫和地對楚小雨說：“小雨，我是顏星瑤。你哥哥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楚小雨虛弱地笑了笑：“姐姐，你長得好漂亮。”
“你也很漂亮。”顏星瑤輕撫楚小雨的頭髮，“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楚小雨重新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
楚凡和顏星瑤走出病房。
“她很懂事。”顏星瑤說。
“太懂事了。”楚凡的聲音帶著心疼，“從小到大，她從來不給我添麻煩。”
“那你更應該為了她好好活著。”顏星瑤認真地說，“不要做傻事。”
楚凡沒有回答。
第二天晚上，楚凡獨自來到了江城古玩街。
德馨齋是一家老字號古玩店，店面不大，但裝修很有古韻。
楚凡推門進去，裡面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你就是楚凡？”老人抬起頭，“我是陳老三。”
“陳老，您說您是我父親的朋友？”
“不只是朋友。”陳老三嘆了口氣，“我們曾經是搭檔。”
“搭檔？”
“你父親楚問天，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考古學者。”陳老三的眼中閃過懷念，“我們一起發現了很多重要的文物。”
“那您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嗎？”楚凡直接問道。
陳老三的表情變得嚴肅：“你父親不是意外死亡的。”
楚凡的心跳加速：“您的意思是？”
“他是被人害死的。”陳老三一字一句地說，“而兇手，就是王振雄。”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答案，楚凡還是感到一陣眩暈。
“為什麼？”
“因為你父親發現了王振雄盜掘古墓的證據。”陳老三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裹，“這是你父親臨死前託我保管的。”
楚凡接過包裹，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些照片和檔案。
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個古墓的內部，以及王振雄的手下在搬運文物的場景。
“這些照片…”
“都是你父親冒著生命危險拍攝的。”陳老三說，“他本來打算將這些證據交給相關部門，但是被王振雄發現了。”
楚凡的手在顫抖：“所以王振雄殺了我父親？”
“不是直接殺死的。”陳老三的聲音很沉重，“他們製造了一場'意外'。”
“那為什麼您當時不報警？”
陳老三苦笑：“你以為我沒試過？但是王振雄勢力太大，沒有人相信我的話。而且，我也收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