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你……”顏星瑤看著楚凡美眸中異彩連連。
這個男人給她的驚喜實在太多了。
“運氣好而已。”楚凡謙虛的笑了笑。
顏星瑤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這不是運氣，這是你的本事。”
書房內價值連城的唐寅真跡靜靜的躺在長桌上，散發著跨越數百年的墨香，氣氛卻因這巨大的發現而變得有些微妙。
顏星瑤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她畢竟是執掌著龐大商業帝國的女總裁，心性遠超常人。
她沒有再糾結於畫作本身，而是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楚凡。
“九十萬換回了至少五千萬的真跡，外加讓王濤當眾吃了個一千五百萬的啞巴虧。”她走到酒櫃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也遞給楚凡一杯動作優雅從容，“楚凡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我只是……能聽到它們的聲音。”楚凡知道此時再用運氣來搪塞，就顯得太虛偽了。
他選擇半真半假的解釋“古物都有自己的年輪，就像樹木一樣，我大概是耳朵比較特殊，能分辨出這種年輪的聲音是真是假，是新是舊一聽便知。”
這個解釋聽起來玄乎卻也勉強說得通。
“年輪的聲音麼……”顏星瑤細細品味著這個詞，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江城的萬家燈火，背對著楚凡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顏氏集團的業務版圖很大，其中藝術品投資和拍賣是近幾年才開拓的新領域，它利潤驚人但水也同樣深不見底。”
她轉過身絕美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就像今天你看到的那樣一個疏忽，就是上千萬的損失，張經理跟了我五年也算經驗豐富，但在那對假耳釘上依舊打了眼，不瞞你說這半年來，我們在古玩字畫上虧損的金額，已經超過了九位數，有的是被人設局有的……是內部出了問題。”
楚凡心中一凜他聽出了顏星瑤話裡的深意心想“九位數那就是上億的虧損！這不僅僅是打眼那麼簡單了，完全可以說是人傻錢多了。”
“所以我需要你。”顏星瑤一步步向他走來。
她停在楚凡面前兩人相距不過半米，那股混合著體香與蘭花香水的味道更加清晰地鑽入他的鼻腔。
“之前在車上我說的長期僱傭合同不是一句空話。”顏星瑤開出了她的條件，“我聘請你擔任顏氏集團的首席鑑定顧問，只對我一人負責年薪一千萬，另加每次成功撿漏或避免重大損失專案淨收益的5%作為分紅。”
楚凡的呼吸都停滯了。
“年薪一千萬？還有分紅，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而且是純金做的。”
顏星瑤彷彿看穿了他心中最在意的事情繼續說道，“關於你妹妹的病，我已經讓助理聯絡了燕京最好的心外科專家團隊，所有治療費用手術費用以及後期的康復費用由我個人承擔，你不需要動用你那五十萬定金一分一毫。”
這句話比一千萬年薪的衝擊力還要巨大。
楚凡猛的抬起頭眼眶瞬間有些發熱。
他拼命賺錢不就是為了妹妹嗎？
而眼前這個女人輕描淡寫間，就為他解決了所有後顧之憂。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楚凡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是在做慈善，楚凡我是在投資。”顏星瑤的目光清澈而銳利，彷彿能洞穿人心。
“我投資的是你那雙獨一無二的耳朵，你的價值遠超這一千萬年薪，我要的是一個絕對忠誠能為我創造巨大利益的合作伙伴，幫你解決後顧之憂才能讓你毫無負擔的為我工作。”
她頓了頓語氣放緩了些許，多了一絲真誠：“當然也算是……感謝你今天為我挽回了面子並帶來了唐伯虎的真跡。”
楚凡沉默了。
他知道這是一個他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的提議。
“好。”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的耳朵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