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的安全？

楚凡三人沿著破敗的小巷向江城地下走去，夜色愈發深沉。陳老三在前面帶路，不時回頭觀察周圍的動靜。

“那個地方真的安全？”顏星瑤緊跟在楚凡身邊，擔心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

“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陳老三停在一個廢棄的地鐵入口前，“但至少比地面上安全。”

楚凡握緊手中的口絃琴殘片，剛才的力量爆發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到殘片中還蘊含著更多未知的力量，彷彿隨時都可能失控。

“楚凡，你的臉色不太好。”顏星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發燒。”

“我沒事。”楚凡避開她的手，“走吧。”

陳老三推開生鏽的鐵門，一股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跟緊我，這裡很容易迷路。”

三人進入廢棄的地鐵隧道，腳步聲在黑暗中迴盪。楚凡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看到隧道兩側滿是塗鴉和垃圾。

“這裡以前是江城的第一條地鐵線。”陳老三一邊走一邊解釋，“後來因為工程問題被廢棄了，現在成了無家可歸者和逃亡者的避難所。”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顏星瑤問。

陳老三苦笑：“因為我也曾經是逃亡者。在遇到楚凡之前，我在這裡躲了半年。”

“為什麼逃亡？”楚凡問。

“因為我拒絕了古神會的招募。”陳老三的聲音帶著憤怒，“他們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想要逼我就範。”

隧道里陷入沉默，只有腳步聲在迴響。楚凡突然明白，他們都是古神會暴行的受害者。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前方出現了微弱的燈光。陳老三停下腳步，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小聲一點。

“口令。”黑暗中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夜鴉歸巢。”陳老三回答。

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從陰影中走出，手裡拿著改裝過的電擊器。“老三？你怎麼回來了？”

“林姐，情況有變。”陳老三指了指楚凡和顏星瑤，“他們需要幫助。”

林姐上下打量著楚凡和顏星瑤，目光在楚凡手中的殘片上停留了一下。“跟我來。”

他們穿過一道隱蔽的門，進入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地下空間。這裡燈火通明，十幾個人正在各自忙碌著。有人在修理電子裝置，有人在整理武器，還有人在練習格鬥。

“歡迎來到自由營地。”林姐介紹道，“這裡是反抗古神會的最後據點之一。”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過來，他的左眼戴著眼罩，右手握著一根柺杖。“老三，你帶來了什麼客人？”

“白老，這位是楚凡。”陳老三介紹，“他手裡有創世之源的碎片。”

老人的獨眼閃過一道精光，仔細打量著楚凡。“創世之源？讓我看看。”

楚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口絃琴殘片拿了出來。老人接過殘片，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確實是創世之源的碎片。”老人把殘片還給楚凡，“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塊。”

“你們對創世之源瞭解多少？”楚凡問。

“比古神會知道的更多。”老人坐下來，示意他們也坐下，“我叫白石，曾經是古神會的研究員，直到我發現了他們的真正目的。”

“什麼目的？”顏星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