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掌櫃猶豫了一下，“有人說趙老爺會邪術，能操控鬼怪害人。但也有人說是趙家請了什麼厲害的術士。總之，現在全城的人都不敢得罪趙家，生怕遭到報復。”
九馗若有所思：“這個趙老爺平時是什麼樣的人？”
“以前還好，雖然霸道了些，但還算講理。”掌櫃搖搖頭，“但自從他兒子死了以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陰森可怕，經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兒子怎麼死的？”
“唉，說起來也是可憐。”掌櫃嘆了口氣，“趙公子原本是個很好的人，不像他父親那麼霸道。三個月前突然得了怪病，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最後還是死了。趙老爺傷心過度，從那以後就變得很奇怪。”
江言聽得心中一動：“掌櫃的，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都和趙公子的死有關？”
掌櫃吃了一驚：“客官怎麼知道？確實，那些死者中有幾個是當初給趙公子看病的大夫，還有幾個是趙公子生前的朋友。趙老爺認為是他們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九馗聽到這裡，基本明白了情況。這很可能是一起典型的報復案件，只是手段比較特殊。
“掌櫃的，趙家現在住在哪裡？”九馗問道。
“在城北的趙府，那是一座很大的宅子。”掌櫃連忙勸道，“客官，您可千萬別去招惹趙家，太危險了！”
九馗笑了笑：“我們就是隨便問問，不會亂來的。”
晚上，江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師父，你說我們要不要管這件事？”江言問道。
九馗正在擦拭自己的法器：“當然要管。無論趙老爺用的是什麼手段，殺害無辜都是不對的。”
“可是掌櫃說那些人都得罪過趙家……”
“就算得罪了又怎樣？”九馗冷哼，“得罪人就該死嗎？再說了，那些大夫是為了救人，趙公子的朋友也沒有錯。趙老爺這是在濫殺無辜。”
江言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就去趙府？”
“不急。”九馗搖搖頭，“我們先去看看那些死者的情況，瞭解一下具體的死因。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第二天一早，師徒二人開始在城裡暗中調查。他們先去了最近一個死者的家裡。
死者是個年輕的大夫，叫李明，三天前在自己的藥鋪裡暴斃。江言和九馗以買藥為藉口進入藥鋪，發現裡面確實有很重的陰氣。
“這裡確實有邪祟出沒過。”九馗小聲對江言說道，“而且不止一次。”
藥鋪的夥計是個小青年，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九馗套近乎問了一些情況。
“李大夫死的時候很奇怪，”小夥計顫抖著說道，“那天晚上我已經回家了，第二天早上來開門時發現他倒在櫃檯後面，臉色發青，眼睛瞪得很大，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嚇死的。”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奇怪的現象？”九馗問道。
小夥計想了想：“倒是有件奇怪的事。李大夫死前幾天，總說晚上有人敲門，但我們去看的時候又沒有人。而且藥鋪裡的溫度突然變得很低，就算生了火也不管用。”
江言和九馗又去了其他幾個死者的家裡，發現情況都很相似：死前都遇到過奇怪的現象，死時的表情都很恐怖，而且死亡現場都有很重的陰氣。
“看來確實是有邪祟在作祟。”九馗總結道，“但這些邪祟明顯是被人操控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殺死特定的人。”
“師父，你說會不會真的是趙老爺在背後操控？”江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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