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不敢輕易應下這場比試。
雖說她知曉凌天羽丹道造詣非凡，能煉製出六階靈丹，但要讓他與貨真價實的丹道宗師白翼衫一較高下，她心中滿是擔憂。
畢竟白翼衫出身滄瀾皇朝，得天獨厚的丹道資源與高深秘法，遠非凌天羽可比。
何況他還是東嶽聖地看重的天才，在丹道界成名已久。
就在柳如煙猶豫之際，凌天羽突然挺身而出，擲地有聲道。
“不用再考慮了，我應戰！”
他目光如炬，直視白翼衫。
“不過既然要比，咱們得把話說清楚，你是滄瀾皇朝丹道宗師，身份尊貴，又是東嶽武學聖地青睞的天才，而我不過無名之輩。
若我輸了，任憑處置，生死隨便，但你若輸了，需當眾跪地道歉，並自斷一臂，敢不敢接？”
這場賭約堪稱懸殊，凌天羽以性命為注，而對方落敗的代價僅是道歉斷臂。
換作旁人，或許覺得這條件極為划算。
但以凌天羽的性子，原本應是生死相搏的賭局。
只是考慮到柳如煙和大皇子在場，加之白翼衫在滄瀾皇朝地位特殊，他才降低了條件。
如此一來，若白翼衫不敢應，定會淪為笑柄，這也算是給柳如煙留了情面。
白翼衫聞言，冷笑幾聲，眼中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竟有人敢挑戰自己的丹道權威，
正好藉此機會，以丹道實力取對方性命。
“好！立下的規矩，誰都不許反悔，你若輸了，就給我手下陪葬，不過我是絕不會輸的！”
他語氣篤定，對自己的丹道實力自信滿滿。
在他心中，若真輸了，不僅顏面盡失，更是難以接受，即便真到那一步，有大皇子撐腰，他也絕不可能下跪。
一旁的大皇子對自家丹道宗師的天賦深信不疑，微笑著看向白翼衫，彷彿勝負已定。
凌天羽也回以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你答應了，空口無憑，不如立下字據，張貼出去如何？”白翼衫不假思索便應允，這場比試自己有絕對勝券。
“字據上就寫明，我若輸了，給你手下陪葬，你若輸了，需跪地磕頭道歉，自斷一臂。
若敢耍賴，就是縮頭烏龜，終生遭人唾棄！再請大皇子簽字，這字據便算生效！”
見白翼衫無異議，凌天羽心中有了底，如此一來，便不怕對方抵賴。
若是其它賭約，白翼衫或許還會謹慎考慮，但事關丹道比試，他毫不猶豫便應下。
在滄瀾皇朝時，他參加過無數丹道大比，次次奪冠，一路順風順水。
他絕不相信，一個大乾國的無名小輩，能在丹道造詣上超越自己。
凌天羽本就與羅毅約定在丹道大比上一決高下，可當他煉製出六階塑體養顏丹後，羅毅便銷聲匿跡。
如今又冒出個白翼衫，還是成名已久的丹道宗師，這倒勾起了他的興致。
在他眼中，區區丹道宗師不足為懼，憑藉自己領悟的丹道記憶，就算面對聖級丹師，也無所畏懼。
眾人商議後，來到寶利源商會。
商會會長墨巖得知此事，親自出門迎接。
聽聞凌天羽要與滄瀾皇朝的丹道宗師比試，還定下這般賭約，他震驚不已。
不過寶利源商會慷慨表示，願意免費提供所有靈草靈藥。
墨巖對凌天羽的膽量欽佩有加，作為見證人，他迅速命人拿出兩尊上等丹爐，為這場丹道對決做好準備。
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為顯公平，不如讓民眾都來見證，也讓大家見識一下兩位丹師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