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自己的愛,男人對她的真心,肆意踐踏,卻對她的付出,坦然享受。一直對她的期盼,視若無睹。
安芷若今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定然要與司徒晨和離!
司徒晨被安芷若的話,驚得定在原地,彷彿瞬間沒有了思考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麼這樣心痛。他不是從來不在意安芷若,更不在意她那所謂的愛嗎?
為什麼聽到那女人說不愛他了,他的心會如同被人剜走了般,痛得窒息。
當霍風抱著安芷若即將離開他視線時,司徒晨終於不在糾結,他控制不住的衝上去,想要將人搶回來。
這時五皇子衍親王,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
“今日安姑娘的話,本王也算聽明白了。世子既然不能好好對待人家,不如就此放手吧。”
司徒辰幾乎是本能的吼道:“不!我不會放手,我們不能合離!”
衍親王聞言,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安姑娘乃本王知己,本王今日定要替她討個公道!
我宋瑾瑜,今日誓要護著她進宮面聖,本王倒要看看,誰敢上前阻攔!”
衍親王說著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劍尖直指司徒晨,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準備。
衍親王的舉動,讓他的兄弟們大為震驚,因為宋景瑜此人,平時似乎什麼事都不看在眼裡。
不僅從不培養勢力,也不拉攏朝臣,且沒見他管過誰的閒事,儼然就是一個閒散王爺。
今日,第一次見他展露鋒芒,居然是為一個僅僅有些鍛造天賦的小女君,去得罪鎮北王世子。
這種做法在其他皇子看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衍親王行事,向來隨心所欲,誰也弄不懂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司徒晨被宋瑾瑜就這樣拿劍指著,氣得雙目赤紅,雙拳緊攥。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與皇子動手。冒犯皇家的罪,可大可小。
皇上這些年,一直有意打壓他們鎮國公府,誰知陛下會不會趁此機會,對司徒家做些什麼。
平順了一下呼吸,他看著走遠的霍峰,改口道:“好,本世子不阻止,但本世子也要一同進宮面聖。”
宋瑾瑜聞言,這才放下劍,冷冷地說道:“進不進宮是世子的事,本王無暇去管。”
宋景瑜說著話,便收起了手中的長劍,隨即大步向莊子外走去。
司徒晨面前沒了阻攔,他也快步追了上去。安逸風猶豫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三人到達門口時,正好看到霍鋒剛剛登上馬車,他們話不多說,也跟著鑽進馬車裡。
霍鋒剛才抱著表妹離開的時候,聽到衍親王在身後為自己阻攔司徒晨,所以此刻見他進馬車,立刻對他點頭,對他表示感謝。
而安逸風進入馬車時,他也沒有反對,畢竟表妹今日被救,確實是這個雜種的功勞。
但轉眼間,他卻見到司徒晨也跟了上來,頓時衝他怒喝道:“滾下去!你個畜生,還有什麼臉跟過來?”
不是他不想動手,是他那兩下子,根本打不過司徒晨,所以也只能罵幾句出出氣。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先將表妹快點送進宮裡面聖。
而且進宮後,還可以求皇上給表妹派個御醫,好好診治一下。
司徒晨也十分擔心安芷若傷勢,因此硬是生生忍住了霍峰的辱罵,沒有出聲。
安芷若用餘光瞥見了司徒晨的身影,但她此刻已經氣若游絲,疼得渾身都在顫抖,根本無暇再管其他。
司徒晨看著安芷若那慘白的臉色,渙散的眼眸,腦中不自覺地想起,她嬌笑著喚自己夫君,撲進自己懷裡那模樣。
那個永遠熱情的靈動少女,此刻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機,就像那夢中那個枯敗的屍體一樣。
司徒晨目不轉睛地盯著安芷若的側臉發現她好像很久沒對自己笑了。最後一次,好像還是在她落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