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莊子那日,所有人都看見他追著安芷若跑了,可誰知入了宮後,安芷若竟然真的請到了聖旨,要與他和離。
這會兒是讓人給甩了,氣不順,跑到她這兒來找替代品了?
若是以前,儘管司徒晨不誠心,安芷欣也是願意嫁的。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她,可不是那個任司徒晨挑來撿去的人了。
就在前幾日,司徒晨離開溫泉莊子後,她就搭上了太子。她將家中那幾個槍手畫的圖紙,拿給了太子看。
太子看後,對她大為改觀,並親口承諾,會娶她入東宮做側妃。
那可是太子側妃呀,有朝一日太子坐上那個位置,她即使當不了皇后,起碼也能當個貴妃。
所以,如今一個小小的鎮北王世子妃之位,安芷欣已經看不上了。
安芷欣並不想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之前,她想嫁給司徒晨的意思表示得很明顯,但司徒晨卻一直吊著她。
既想用她的設計,又不想與她發生關係。現在風水輪流轉,她也要吊著司徒晨,讓世子也嚐嚐其中滋味兒。
安芷欣父女倆只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安芷欣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以團扇掩面,卻不說話
而威遠侯則立刻站起身來,對司徒晨拱手說道:“承蒙世子不棄,能看上小女。
但芷欣與芷若不同,她早就立下誓言,定要名揚四海時,才肯嫁人。
如今五國兵器大展在即,正是芷欣人生的關鍵時刻。她現在定然不肯浪費時間,在其他事情上,所以還請世子見諒。”
不管話說得再委婉,卻也是拒絕了。司徒晨對於這個結果很意外。之前,威遠侯不止一次地透露過,想讓安芷欣與他結親的意思。
而安芷欣也總是有意無意地與他搞曖昧,甚至多次與他故意身體接觸。像這種小劑量,他在安芷若那兒見得多了,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可不過短短數日過去,父女倆的態度竟然齊齊變了,這讓司徒晨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司徒晨本也是極有傲氣的人,不管父女倆是怎麼想的,既然人家回絕了提親,那他也不會多做糾纏。
放下茶盞,司徒晨面色不虞地離開了。
司徒晨一走,威遠侯立刻擔憂地看向安芷欣,問道:“女兒,咱們這樣會不會把世子得罪死了?”
安芷欣卻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鎮北王府權勢再大,那也是臣,而太子卻是君。
父親,將來等女兒當上太子側妃,就是司徒晨見了我,也要跪拜行禮的。
所以,父親不必擔心他會對咱們不利,安心等著做太子岳丈好了。
長安巷
安芷若一邊養傷,一邊繪畫圖紙,身上結的痂已經掉了七七八八。雖然當時縫針時看起來很可怕,但這會兒恢復後,面板卻異常光滑。
這都多虧了衍親王從宮中討來的雪肌膏,否則她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即使癒合了,也會留下無數的疤痕。
那樣醜陋的身體,恐怕就是連她自己,也無法平靜面對。
所以她欠宋瑾瑜一個人情,但她也早就想好了償還方法,透過前一段時間的大炮製作,讓她對火銃的製作,也得到了很大的啟發。
關於機關的設計,已經全部完成,只需要再試驗幾次火藥的用量,便可將火銃製作出成品來。
到時,她要將第一把火銃,送給衍親王。她覺得以衍親王的性格,一定會很喜歡。
就在她專心研究火藥比例時,大舅母和三舅母,帶著兩個隨身丫鬟,來到了她這個小宅子。
靈兒從安芷若回到長安巷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家小姐,在溫泉山莊裡被世子打聾了耳朵。
此刻家裡來人了,想她是聽不見的,於是便跑到安芷若面前,連比畫帶說地稟報道:
“小姐,廣陽侯夫人和霍三夫人來了,想要見您,奴婢已經將人迎去了正廳喝茶,小姐也快過去吧。”
安芷若一聽是這兩位舅母,心便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