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安芷若才走過來開門。她雖然聽不見,但每當有人來,無痕會提醒她。
讓她沒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清風,安芷若現在,看到與司徒晨有關的人和事,就會非常不愉快。
快而且司徒晨這個親隨,更是尤其讓她討厭。
是故安芷若在面對他時,臉上的溫度幾乎退了個乾淨,厭煩地問道:“何事?”
清風過去替世子傳話時,哪次不是趾高氣揚的?像今天這樣以求人為目的,還真是頭一遭。
他想努力擺出一個卑微討好的神情,但他發現自己面對安芷若時,完全無法做出下人該有的態度。
他為了使世子的病情,聽起來非常嚴重,他想做出一副心疼又焦慮的樣子,可面對安芷若時,卻覺得自己怎麼也拉不下臉來。
最後只能表情木訥的,將司徒晨的傷勢,簡單說了一下。
安芷若竟意外地認真聽了,只是她聽完之後,並沒有如清風所想的般,露出焦急又心疼的神色。
而是基本沒怎麼想的,就冷漠說道:“那日在墜入山洞時,他確實救我一命。
不過他受的些許皮外傷,與我救他時留下的病根兒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還是可以勉強算他,抵了當年的救命之恩吧,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徹底兩清了。”
清風明白安芷若說的救命之恩,就是當年冰湖救主子的事。
他一聽到安芷若說這件事,心裡就覺得厭煩極了。只是他現在可不敢像以往那樣,將諷刺的話說出來。
可他根本無需說,安芷若也讀懂了他的意思。因為那鄙夷的眼神,實在太過熟悉。
安芷若沒空跟聽不懂人話的人,浪費唇舌。安芷若清晰的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後,砰的一聲,就將房門大力關上了。
並且在關門後告訴無痕,不管清風在外面如何叫門,都不要理會他。
清風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司徒辰交代他要求著安芷若,去看他的命令還沒完成,他就被關在了門外。
他醞釀好情緒,幾次想開口,卻在視線飄到一旁,站崗的護衛是都一樣的,回去,
他覺得讓他向安芷若低頭比pad都戰場上做前鋒都難。
思來想去,他覺得剛才安芷若那幾句話也算是一種重要資訊吧,說不定回去學給大柿子就能交差了。
做好了打算,清風直接就轉頭回去了,
當清風把那些話說給司徒塵聽後,他沉默了許久,他有些不明白,安芷若為什麼非要爭搶當年的救命之恩,
他當時雖然看起來是昏迷著但他其實清中途清醒過一次。當時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人,分明是安芷心,
想必他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覺得說說謊也無妨。他承認,之前有很多事都冤枉了安芷若,但這件事確實沒法混淆的
所以司徒成決定繞開這個問題不談,只想辦法將人叫過來照顧自己。
於是他看著對著清風下了死命令,讓他跪也好求也好必須將夫人哄回來請回來
清風聞言,頭一次對司徒晨的命令,沒有馬上去執行,
司徒晨啟會看不出他的不情不願,立馬黑沉著臉色質問道,
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這些奴才以前是怎麼對夫人的,怎麼?膝蓋硬得連當家主母都不能跪了?
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派別人專派你嗎?從今以後,本世子就要讓你學會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
別管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本式子可以給予他臉色看,你們這些奴才可沒有欺負他的份兒,
你現在就去安芷若門前,跪求夫人原諒,權當贖你這些年,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