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寶’嗎？朋友之間都這麼叫，很正常的。”
顧凜初的面色一下子警惕起來，“白楓錦也會這麼叫你嗎？”
安卉新笑得眉眼彎彎：“當然沒有啦，女朋友之間才這麼叫呢。”
顧凜初沒聽過這個稱呼，覺得太肉麻了，“朋友之間都叫得這麼親密，那情侶之間要怎麼稱呼？”
安卉新想了想，想到了蘇顏的男朋友都是怎麼叫她的。
“情侶，都是叫‘寶寶’吧。”
“哦。”顧凜初端起被子，喝了一口水。
安卉新一邊喝著粥，一邊偷偷盯著他看，突然，就想捉弄一下他。
她放下碗，撐著下巴湊到顧凜初面前，“你以後也叫我寶寶吧。”
顧凜初安靜了片刻，遲疑道，“我好像叫不出口。”
安卉新：“因為害羞？”
顧凜初沒有說話，但是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安卉新覺得他此刻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繼續慫恿：“就叫一聲嘛，人家談戀愛的時候都是這麼叫的。”
顧凜初醞釀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叫出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卉新玩夠了，也就不在逼他了，身子收回去，悠悠感嘆了一句，“我還沒被別人這麼叫過呢。”
顧凜初抬眼，“顧遇宸也沒這麼叫過你嗎？”
“沒有。”安卉新肯定地搖了搖頭，“當時他都喊我名字的，哪有這麼浪漫呢。”
顧凜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
去公司的路上，安卉新和顧凜初提起下午要去和蘇顏見面的事情。
顧凜初微微皺了皺眉，還是點了點頭，“你和她吃飯可以，但可不能再喝酒了。”
安卉新知道他會因為昨天喝酒的事情對蘇顏有些芥蒂，於是解釋道：“昨天不是蘇顏執意讓我喝的。我看她有心事，就想陪著她喝點，結果沒控制住，就喝多了。”
想到昨天，安卉新又問顧凜初，“對了，你認不認識蘇顏喜歡的人呀？”
顧凜初：“她那麼多男朋友，我哪能都認識？”
安卉新搖搖頭，“不是那些，她有一個喜歡很多年的人，不過人家都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顧凜初：“蘇顏和你說的嗎？”
安卉新點頭。
顧凜初思索片刻後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她和我姐姐說話的時候我聽到過，但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安卉新微微嘆了口氣，“沒想到她心裡也藏著個得不到的白月光。”
顧凜初看向她，“什麼意思？”
安卉新：“白月光，就是年輕的時候愛而不得的人，這種人一般會讓人記很久，而且很可能一輩子……”
說到這，安卉新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目光從面前人的臉上緩緩移到他的胸口處，彷彿能透過那筆挺的西裝，看到裡面隱藏的紋身。